但是照片和本人差距实在有点大,而且有些模糊,大概是重新翻拍的。
陈明翔要承认,如果他不看资料,想要单凭照片就认出是陆琨瑜,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估计她在照相的时候肯定做了装扮。
只要不在沪市警察局出现问题,这批档案送到甬城宪兵队和警察局,那是打死都认不出来的,山城政府在甬城的警察局,在失陷后就散了,重新招募的警察,对秦梦薇一点也不熟悉。
即便是这样,陈明翔也不敢大意,他准备通知地下党,对秦梦薇的身份再次实施掩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任何事情都不能太自信,做情报工作尤其如此!
“老李,你说陆琨瑜同志居然还活着?我没有听错吧?太好了!”郑同辉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可是陆琨瑜的领路人。
“老郑啊,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和你说,这个事情有点麻烦,我来也是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这是来自延州根据地情报部门的一位同志,这次到沪市来,也是通知郑同辉关于陆琨瑜的消息。
由此郑同辉才知道,在小青山逃脱敌人追击的时候,陆琨瑜意外摔下山坡,头部受到撞击而导致昏迷不醒,被前来小青山打猎的猎户给救回了家,在过新年的时候才恢复了神智。
陆琨瑜不知道冰城的情况,组织里面可是发现了敌人的内线,因此,不敢让猎户贸然和组织联系。但她知道组织在东兴镇有交通员,经常到附近的村庄活动,表面上是做买卖,实际上是掩护输送给游击队的物资,于是,请猎户在最近的村子,做了一个标记。
过了几天,标记恰好被交通员给发现了,冰城地下党组织明白她还活着,就暗中发动更多的人手实施了搜寻工作,这才联系到了她。
“我可是担心坏了,不过有个问题,既然组织上已经知道陆琨瑜同志还活着,为什么没有用电台通知我呢?”老练的郑同辉,很快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让组织上感到为难的是,陆琨瑜同志主动提出,不要把她活着的这个消息告诉陈明翔同志,只要战争还在继续,两个人就无法见面,除非陈明翔同志放弃沪市到根据地生活,这是实际情况,谁都没法改变。”
“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陈明翔同志一直等待着,这是不公平的,如果不告诉陈明翔,这种痛苦会持续一年半载,他逐渐适应并接受新的生活,也能结婚养育子女。”
“这是陆琨瑜同志自己的选择,态度非常坚决,本来也属于个人问题,组织上不能拒绝,我们并没有依赖于陆琨瑜和陈明翔的特殊关系而对此进行干涉,这是违反原则的。”
“我受上级领导的委托来到沪市,一方面是为日伪的情报共享机制,一方面就是想知道陈明翔同志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你是他和我们唯一的联系人,对此是最有发言权的。”老李同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