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经理恭声道。
“没有。”云天寒并不客气。
“好的,如果需要,我随叫随到。”经理退到一旁,“还望云山门的兄弟给几分薄面。”
三人并没有再说话,走上了四楼。
经理目送几人离去,快步走到门外,对保安们道:“云山门的人,你们根本抵抗不了,见面客气点,知道吗?”
“是。”保安们齐声答应。他们也都是退隐的混混,自然明白云山门的厉害,也没想过主动招惹。
“还有,博山也不是你们能惹的。”经理又道,“警局的张副局都得给他面子。”
“是是。”保安们有些头疼,来这个酒店的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
四楼尽头的房间里,云千悠闲地看着吃瘪的几人,晃着二郎腿,端着凉茶,喝了一口。
“长老,这博山背后,到底有什么?”云天寒问道。
“先不说这个,”云千放下茶杯,挥了挥手,“天寒,你认识到云山与社会的不同没有?”
“当然。”云天寒点头,“这里的人更看重利益。”
“嗯,”云千赞赏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热血青年,但没想到脑袋不是太直。”
“长老,虽说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但已经二十多岁了。”云天寒干咳了一声,“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理博山,他的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不急。”云千依旧挥手,又看向云天阳,“天阳,你看出门道了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云山门一直在搜集外界情报吗?”
“恕天阳愚钝。”云天阳摇头。
“那云冬呢?”云千将目光转向云冬。
云冬点了点头。
“很好。”云千一笑,“那你说,我们可以动博山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以江湖势力对抗政府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对。”云千摸了下自己乱糟糟的胡子,“不错的脑瓜子。”
“对抗政府势力?”云天寒惊诧,“为什么这么说?”
“天寒,你想想,博山有什么能力,让警局都要保他?”
“什么能力?”云天寒皱眉。
“我来告诉你,”云千道,“博山,入狱四次,原因各异,一次是打架斗殴,而在斗殴中,不知谁甩出的钢管插入了一旁维持秩序的前警局警官头里,当场死亡。一次是聚众闹事,阻碍交通,让新就任的副市长错过了选举时间,跌落政坛。还有两次都是破坏社会治安,两名从外地调来的政警头头被中央点名批评。”
“明白了吧?”云千看着陷入思考的云天寒,接着说,“这个博山,就是当地旧势力的人,专门阻挠中央政府对云山的控制。”
“明白了。”云天寒点头。
“所以,这个人动不得,得等中央,把这群地方恶霸给除掉。”云千说着,忽然神秘兮兮一笑,“前不久,云山接待了一位来自中央的贵客。”
云冬三人微惊。
“中央要动手了,毕竟,新一轮时代浪潮要来了,留个不稳定的因素,指不定引发什么后果。”云千道,“至于那个箱子里装的什么,不要多管了。”
当天下午,四人走上酒店的最顶层,上边停泊了一辆绘有白色云纹的黑色悬浮车,据说是云千长老的座驾。
“走吧。”云千长老依旧不修边幅,穿着松散的黑色衣袍,打开悬浮车的门,但在其准备登上的前一刻,忽然停了下来。
同时,云天阳皱眉道:“有哭声。”
云千长老没有动,其余三人飞快地跑到墙边,向下望去。
酒店大门口,一个背着孩子的女人头发散乱,面色憔悴,干瘪的眼睛仿佛连泪水都挤不出,沙哑地哭喊着。
“还我女儿……”
三人身躯皆是一震,云天寒的双目中怒火喷涌,豁然直起了身。
“必须搞清楚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云天寒低喝道。
云冬与云天阳对视,而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