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尽的山峦。
遮天蔽日而去。
一个人来到这里,就似一片树叶飘到了一片森林中,那么不起眼。
听着古逸行的讲解。
百里一剑震惊的都不知如何表达了。
就在他心海起伏,心驰目眩之时,古逸行脚尖一点仿佛斗转星移般,他们赫然来到一个,看似全新的地方。
入目之景。
一座极高极大的山
巍峨而浩瀚。
仿佛是擎天之柱。
矗立在远方
此地自然还有其它一些事物。
但它们绝没有与它相争的资格
只要进到这个地方的人,首先第一眼必然是被,前方那座浩瀚的山给吸引住了。
望着前方那座浩瀚的大山。
百里一剑贴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因为那座山。
恢弘浩瀚的意志。
太震撼人心了。
“起。”
扫了眼远方的大山,古逸行的神情也变凝重了,他轻喝一声。
咻
虚空竹带着他们飞向高空。
以虚空竹的速度,也到了一刻之后,他们飞的高度,才越过天堑山的峰顶。
虽然相隔万米之遥。
那一股浩瀚凌厉的剑威。
依旧压的百里一剑面色惨白喘不过气。
“从上而下观之,这座被劈开的山,中间裂开的那道缝隙,就似天堑一般,所以它叫天堑山。那位上古大能,领悟的剑意乃是不朽剑意,所以这座巨山被他劈开之后。千万年来,跨越一个大时代,剑意依旧永存。”
“这里有你,想象不到的机缘,也有可怖的大杀招。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三个字,活下去不要辜负了,古坏对你的心。”
百里一剑的状态有些晕乎。
千万年来都不曾泯灭的不朽剑意
到底有多么恐怖。
又会给百里一剑带来怎样的震撼
这些,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贴切的感受到。
虚空竹开始下降。
下降到地面后。
百里一剑才感觉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即便度过了千万年。
那一剑的意志,与浩瀚以及恐怖,绝不是现在的百里一剑,可以承受的。
在下降的时候。
他们遇到一只鸟。
一只嘴长的很长的鸟。
这种鸟在外面很难遇见。
它在天堑山有个名字。
叫剑鸟。
剑鸟的嘴就像剑的剑锋。
它向古逸行二人发起了攻击。
鸟嘴啄来。
竟然形成了一道剑光。
非常凛然与可怕。
它在三阶猛兽阶级,与人族修士境界相对,就是筑体修为。
最终。
它还是被古逸行一剑斩之。
古逸行说。
这个地方,超越先筑境的修士,千万年过来,
还没有人,可以闯进来。
因为那一剑的意志。
排斥超越先筑境的修士。
只有在先筑境,筑气、筑血、筑体阶的修士,加上一些手段,才有资格进来。
没有人知道到底为什么。
有传闻说。
上古那位剑道大能,之所以斩开这道擎天巨山,就是因为在这里留下了剑道传承。
只有先筑境的修士达到一定资格。
才有缘获得的传承。
因为在一些大人物看来。
修士在先筑境,这个起始境界,达不到一定程度。
在以后的修行道路上,必将攀升不到更高的层次。
因为这个境界。
就像一栋房子的根基。
根基不牢,房子必然盖不高,就算勉强盖了起来,也终究会倾塌。
但千万年来,天堑山中的机缘传承,没有一个人获得过。
所以,关于天堑山有那位上古剑道大能传承的说法,得不到证实就不了了之,成为一则轶闻。
“天堑山的山脚山腹山中都生长有一种草,这种草被称为剑草。剑草只有巴掌高,通体笔直如剑身。剑草,对剑道修炼者,有很大的作用。”
“它可以,促使你快速领悟剑意,以及凝练剑胆,使剑心更加无暇。”
“但这里,也有很多大杀招,比如刚刚偷袭我们的剑鸟。虽然它们最高,只能晋升到三阶猛兽之列,也不能超过先筑境。”
“但你要明白,它们一直都在这里生存,适应了这里残酷的剑威。随便放出一只,于同阶之中,必有小无敌之势,就连郡都那些所谓贵胄,也不会是它们敌手。”
“除此之外,一些禁忌之区,千万不要踏及。随进来的人们一起渐渐琢磨,与人结善其实也是一种本领。”
“好了。你好好在此地修行,待有朝一日觉得可以出来后,来林家找我。”
古逸行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百里一剑都默默的记在心里。
在天堑山中,也有一些年轻的剑修,默默的在此苦修。
这些人,无疑都是极强大的年轻天才,不然根本适应不了这里。
单是一点。
天堑山被劈开的那道天堑中的剑威。
他们都承受不了。
有人的地方定然有纠纷。
生存在天堑山中的猛兽虽然可怖。
但这些人也不好对付。
这也是古逸行为什么提到。
与人结善其实也是一种本领的原因。
能来到这里的天才。
都有着不俗的背景,不然他们连进都进不来,所以人们在争抢机缘,与相互提防的同时,也有结交之意。
至少在这里,表面看来人们都是平等的,没有所谓的背景高低之分。
谁都不会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背景。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每个人的背景都不凡,不然根本进不来这个地方。
平等的平台,剑道的试炼,诱人的资源,古逸行给百里一剑,了。
至于能不能在这里活下去。
那就是百里一剑的问题了。
“前辈,照您这样说,您岂不是也是先筑境修为,那您究竟是如何做到,一剑斩杀后承境强者的”
百里一剑的确很聪慧,不仅将古逸行的话全部记在了心中,还通过其言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
古逸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跃上了虚空竹,将百里一剑留在这里,转身就消失不见。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知道古逸行走了,百里一剑心中突然有些失落,他是一个浪子。
自从他懂事起,最先明白的一个事情,就是人情冷暖。
他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关怀。
也不知道被人关怀,究竟是怎样一种滋味。
现在。
他好似明白了。
这种感觉原来并不好受。
他的眼眶都有些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