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虽然只是闹了个小动静,李承晏却不好受了。
一连好几天,郑悠然都没有理他。
他也很委屈呀,是个男人听到这种说话都会是这样的反应嘛!
李承晏不好过,李明自然也不好过,天天地听着他家少主说这些事,可是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少主啊,王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啊,可是这也不能怨我嘛!都是那个张二牛,什么乱七八糟的,三岁的时候亲嘴的事也拿来说!”李承晏一想到张二牛一脸无辜的表情就恨得牙痒痒。
此主仆二人正在一条小溪边研究怎么烤鱼,好哄郑悠然开心。李承晏在收拾鱼,李明生火架叉子。
脚边是一条鱼篓,里面有几条鱼正挤在一处。
远处还有少女清唱的小调不时传过来,幽幽的,很动听。引得李明一个劲地往那边望去。
“小心春杏打你!”李承晏皱眉,近来他这个随侍却是春风得意,跟春杏发展迅速,似乎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少主,”李明不知道他的想法,咧着嘴笑,“春杏才舍不得打我!”
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自打决定忘掉苏月柔起,心情越来越美丽,日子越过越舒坦。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张二牛那样的小伙子,我还真是头回见。”李明想了一回,“好在张家同意退亲。但是少主您最该感谢的还是郑夫人哪!”
“嗯,”李承晏突然眯起眼睛,不说话了,脸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幸福和一丝丝的惆怅,“唉……”
李明不解地问:“少主,您怎么了?”
“唉,不知将来我的地位是否能赶得上岳父?”
李明听了,突然陷入深思,也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我的地位如何?”
二人对视一眼。
“少主,我突然想要抱抱!”
“哎哟,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了都,你死远点儿!”李承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个随侍哪儿都好,就是总是时不时地脑子抽抽。
“呜呜……”某随侍泪眼汪汪的,“少主,这些天为了安慰你,我已经得罪了春杏。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李承晏往远处挪了挪地方:“你少骗我,春杏恼你,她还给你做鞋子?!”
突然阿黄过来开始蹭他的脚。
“汪!”
“阿黄,你有办法哄你家小主人高兴么?”
阿黄“汪”了一声,继续蹭他的脚,它可没有办法,它只知道离小主人越远,它就越安全。
“少主,王妃怎么还没回来?她陪着珍珠姐姐去土地庙上香都快一个时辰了。”
“也许她遇到了小伙伴儿,就在路上耽搁了呢!”李承晏仍在收拾着手里的鱼。
阿黄仍在他脚边转来转去。
他拿过包着肝脏的叶子递给阿黄:“你要不要吃?”
阿黄嫌弃地看了看,跑到李明那里,正玩得高兴,忽然“嗷”一嗓子大声叫起来,似乎有什么敌人出现。
一时间整个山林里突然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幽幽的琴声传了过来。
“这琴声很熟悉呢!”李明警觉起来,看着已经夹着尾巴的阿黄。
“是宇文柳!”李承晏抿着嘴,看向琴声的方向,四周静得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李明按着腰里的剑:“少主,春杏跟着王妃她们,她们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也不确定。
李承晏没有说话,是他们太大意了,突然消失了的少女唱歌声音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不过一瞬间,宇文柳果然出现了,有四个大汉正抬着一张榻,榻上便是正抚琴的人,他身后还有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豁牙牛天师和疯道人以及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南宫锦。
这出场的阵仗倒不小!
“齐王殿下,好久不见!”他又指了指身后,“送你的见面礼如何?”
“放了他们!”李承晏见牛美丽和马不才已经瘦脱了相,身上都是血迹。南宫锦要好一些,但是脸略浮肿。
“齐王殿下难道只顾得男女情长,连一点儿皇家子孙该有的智谋都没有?咱们今天来这里,可不为了放了他们……”说到此,宇文柳轻轻拨动着琴弦,琴声带着虎狼气息向李承晏攻了过去。
“是为了抓妖女和她的同党!”
“你才是妖女!”李明忍不住骂了一句,“哼,别以为你是赵文英的弟弟就能为所欲为,这里可不是北夷!”
宇文柳看着李明,笑道:“哦,对了,你是齐王殿下的随侍,春杏的心上人,对不对?”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李明紧张起来,拨出剑来的,指着他,“赶快放了她,否则,教你有去无回!”
李承晏眼里从未如此冷过,抿着唇一言不发。
“哦?我也没打算回去。不过,”宇文柳突然狰狞一笑,额上都是青筋,“那丫头不识好歹,做了一回女人后,便跳崖死了,真是可惜!”
“呜呜……”南宫锦等三人均被点了哑穴,意思很明显,叫他们不要上当。
但是李明听了哪里还顾得上三人的提示,发了疯似的向宇文柳冲了过去。这时宇文柳不过抬了抬下巴,他身边的人便立时上来十人与李明打斗在一起。
“你们竟然是天灵派的人?”李明边打边骂,“你们这些走狗,竟然给北夷卖命!”越骂越气,越打越骂,他的脸涨得通红。
“放我下来!”宇文柳突然拨断了一根琴弦,眉头一皱,回头看了南宫锦一眼,见她眼里都是鄙视,心里更是不爽,脸上更加狰狞。
“杀了李承晏的,我赏他十座城池!此来,我全权代表皇兄。”
宇文柳的人听到此,均精神为之一震,逞着一身本领向李承晏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