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不死的冯婆子,居然阻我的路,跟我抢东西!我今天就扒了你这身老皮!”
冯婆子的声音接着传了出来:“姑奶奶,我怎么敢跟你抢东西,更加不敢拦你的路了,只是这是镇国公府的库房,老国公爷交待下来,任何人不得擅闯,你这么硬是往里进,这不是让老奴为难吗?我正是要请姑奶奶去大夫人院子里回话呢,你先跟大夫人说明这事,再来仓库挑东西也不迟呀。”
“为难个屁!我就是要进去,我看你们谁敢拦我!这府里的库房本来就是我家的,还容得你这个奴才殃子作主了!滚!马上给我滚,少拿着大夫人来压我!那是我嫂子,我这个作小姑子的来库房挑几样东西,还得她同意不成!她姓温,我才姓赵!”
“来人呀,把姑奶奶请去大夫人房里,大夫人有要紧事要与姑奶奶说。”冯婆子急燥的喊了一句,她带着来的人,立时就呼拉一声,上前拉住了赵雅文,拖着就向外走。
“什么!冯老婆子,你居然敢叫人拦我!你反了天了!来人,把这个冯婆子给我拿下,重打一百大板!”赵雅文对着周围的人又是摔又是打的,满面怒容,气得脸都变了色,可她这一声令下,周围互相看了看,一阵犹豫,在冯婆子一个厉眼之下,周围的人保持了沉默,硬是没有人理会赵雅文,一个个低着头,全当是没听到一样,大夫人可是这府中的正经主子,赵雅文不过是嫁出去的姑奶奶,根本就算是个客了,这一点,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他们这一举动,又是把赵雅文给气了个半死。
她这心里也是急了,今天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赵东泰发下话来,让夏半黎挑物件,她好不容易进了这库房,哪能甘心就这么就两手空空的走了!不行!后面那几间可全是珍宝首饰,不少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她绝不能就这么灰遛遛的走。
赵雅文赤红着双眼,一扬巴掌向着冯婆子就是个大耳光甩过去:
“呸!你个老太婆,给你脸不要脸!今天姑奶奶就亲手收拾了你!还有你们”
赵雅文一指旁边那一个个老实的过份的奴才:“好呀!你们一个个翻了天了是吧!连主子的话不听,反倒让一个奴才作了主,呸!冯婆子不过就是个卖身的奴才,我才正经的主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治不了你们,还有母亲和父亲!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跑!今天等我收拾了这个老刁奴,再亲手教训教训你们!”
赵雅文叉着腰,上前就对着冯婆子扑打开了,一个个的耳光子直向着她脸上打去,当着这么多人,赵雅文又算是主子,冯婆子自然也不能反手,一个不察就让她几巴掌扇成了猪头脸,整张老脸红肿发涨。
冯婆子也是急了眼了,仗着力气大,一把推开了赵雅文,就开始在人群中左躲西藏,口还回着嘴:“你一个主子,不听从府上的规矩,硬闯库房,就是主子也要挨罚的,大夫人是这府中的正经夫人,又和姑奶奶向来交和,自然不能看着,我劝姑奶奶,还是见好就收吧,不要把国公爷给引过来,到时,该打板子没脸的就是姑奶奶了。”
“你给我过来!过来!今天,我就是拼着给父亲训一顿,我也先收拾了你这个奴才殃子再说!”赵雅文怒极了,扑过去,七手八脚的就在人群中追着冯婆子的人,一双尖尖的指甲,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照着冯婆子就狠狠的抓去。
她赵雅文不是傻子,冯婆子今天敢这么对她,明摆着就是为了这库房中的东西来的!温雪心那个女人,也是早就瞄上了这里的好东西了吧!哼,这个刁老婆子就是温雪心派来拖她的后腿的,现在把事儿都闹大了,她想再闯进库房,也不成了。
赵雅文恨极了,一想到那些金银首饰,宝石玉器,就在她眼前了,就让这老婆子一搅全给搅飞了,赵雅文那是每一下都是狠扑,手手不留情,恨不得生生抓下她一块肉来。
冯婆子人虽说胖,可还是比赵雅文灵活得多,在人群中左闪右闪,就是没赵雅文碰到一个边,倒是她身前的人,都连拖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