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赵晚然突然目光又是一转,落在那药碗上,心思一转,又想起另一件最拿捏生死的罪名谋害嫡母!通奸这一件事定不了她的罪,可是但纵狗伤人,又是下毒谋害,这两项罪名她是别想再逃过去。
赵晚然阴着目光扫了一眼夏半黎,手中的帕子捏得死命,不错,正好趁此机会,由张一非口中判定了这碗中有毒,那就更是能确定夏半黎的罪名。
“嗯,可以。”张一非没有推辞,放下药箱,痛快的上前从绛梅手中接过那一碗药,细细一看,凑到鼻间闻了闻,他点了点头说:
“不错!这里面是五味子,这药材也确是贵府中的药材。”
赵晚晴几步就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尖着嗓子就喊:“你个瞎眼老头,你看清楚了没有!世上的药材千千万万,你就这么肯定,这是我们府中的药材?你根本是夏半黎拉来的同谋,对不对!”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赵元隽铁青着脸扬着手,瞪着赵晚晴:“你个没规矩的丫头,少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回院子禁闭去!我不叫你出来,你不许出来!”
“爹”赵晚然捂着半边红肿的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赵元隽,吼得比他更大声:“你居然打我!你竟然为了这个小野种打我!我是你的嫡亲女儿,她是什么东西,你相信她的话,不相信我!爹,你还是二品官员嘛,你用脑子想一想就该知道,这分明就是小贱人耍的把戏!她是联合外人在欺骗你!她不安好心,与人通奸,**后院,纵狗伤人,还”
“滚回去!不许再说一个字,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赵元隽快给气得爆血管了,丢脸!太丢脸了!赵晚晴这个蠢货,到底还有脑子没有!让简七王爷看到他家中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就够丢人的,她现在居然当着张一非的面,口口声声说什么与人通奸,**后院,真是丢光了他的脸了。
赵晚然忙上前一步,拦在赵晚晴的面前,婉温的说:“爹,你别生气,妹妹只是一时心急,这才说话直爽了些,其实,我们都是明白半黎的为人,她是绝对”赵晚然正打算说几句软话,缓和现在这个箭拨弩张的气氛,可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她接下来说的是:“她是绝对会作出与人通奸,**后院,纵狗伤人,下毒谋害这些事来的!”
“晚然!你也想给打耳光,闭门反省吗!”赵元隽气得怒发冲冠,他是最要脸面的,可今天,这二个女人这是商量好了是吧,在外面丢光了他的脸,让他没脸面人,被奚落一顿,不得不早赶回府来,刚回到这府中,她们又来这一手,扒了他一张老脸,这是想气死他吧!
“是不我是说,是不”赵晚然急着着唇,冲口而出个是,硬生生的又改口,却怎么也改不过,脸上都涨得发紫,只能硬生生的咬住舌头,把话全咽在口中。
赵晚然气得立时就转目瞪向夏半黎,恨不得立时就把她抽筋,永死不得超生,该死的小贱人,是她,就是她做得好事!
夏半黎看都没看他一眼,倔强的挺着背,向着张一非感激的行了一礼:“谢谢张大夫仗义直言。”
张一非客气的回了一礼,说:“半黎小姐客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夏半黎扬着眼眉,看了看在场的人:“还是要请张大夫,为半黎作个解释,说明白为什么这药是与别的地方不同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证明半黎的清白。”
张一非点了点头,拿起那碗药向着赵元隽说:“就这碗药中上面浮着的小碎颗,就是五味子,而且我虽然不能肯定贵府药材房中是不是有这一味药,但可以肯定,这碗中这一味五味子绝不是出自贵府中,而是夏半黎小姐带来的。”
“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五味子就是五味子,我们库房中什么药材没有,怎么会没有这么一味便宜的药材,哼,你分明就是在给夏半黎诡辩!”赵晚晴不服气的从赵晚然身后探出头来,冲着张一非张扬的叫嚣着。
“晚晴,不许无礼!”赵元隽脸面难看,训斥了赵晚晴一句,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真是让他丢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