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隽让她给震住了,呐呐地说:“半黎,你这是”
“爹,你相信我,我没有下毒,也没有纵狗伤人,更没有与人通奸。”夏半黎仰着下巴,嘴角边还沾着一滴汤汁,一脸的倔强与骨气:“我夏半黎虽然出身低贱,可不作那贱人之事!”
居然骂她是贱人!赵晚然恨得直瞪向夏半黎,明知道她这是指桑树骂槐树,现在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真是憋屈死了。
赵晚晴却是压根不管这一套,跳着脚就发作出来:“你个贱人,你说谁是贱人?”
“谁作出这下作的事,谁就是贱人。我又没指名道姓,谁心虚,谁就是自己承认贱人。”夏半黎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你你”赵晚晴给她噎的憋屈死了,偏偏还找不出话来骂回去,又是跳着脚说:“你个小贱人,这么下贱的事,就是你作的,你就是那个贱人!”
“我没说你,你就跳出来,这还不是自己做贼心虚。哼,谁作的谁知道,贱人就是贱人,只能作这下做又低贱的事,有自知之明最好。”
“你,你,我打烂了你这张嘴”赵晚晴骂不过她,性子暴燥的她,干脆就伸出一只手,向着夏半黎打过去。
夏半黎冷敛着眉眼,站着一动不动,就等着赵晚晴打过来,这是一个局,她用自己作饵,等得就是这个赵晚晴性格暴燥受不了激,一定会忍不住动手,只要她的手一沾到自己嘴边的的那一滴汤汁,事情就直接明白了。
孔雀胆这一味毒,最大的特色,不仅是隔着热气中毒,而且沾到一滴也隔着皮肤中毒,百毒之中,是最毒的一味毒药,自古以来,医书中记载,中了孔雀胆的毒,无药可解,中毒者不出一刻钟立时毙命。
赵晚晴怕死又惜命,她要是中了毒,呵呵,那真有好戏看了。
夏半黎冷着眼,等着她那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突如其来,一个人影闪到她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己是把她一把拉到身后。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立时后面跟着周围一片的惊呼,“啊王爷”。
夏半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挡在她面前的男人,简太清,这个老狐狸,勾着唇角,清亮的眉眼,温文而雅,风度翩翩,骨子里向外透着的却是毒汁儿,这一刻,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没事吧?”
夏半黎耳朵边嗡嗡作响,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冷冷的看着简太清:“没事,你不挡在前面,我会更好。”
“呵呵,”简七王爷脸上是一幅‘你还是这样嘴硬’的笑意,摇了摇头,说:“真是倔丫头,你说一声‘谢谢’‘我很好’,你会死吗?”
会!她会死!现在她就觉着自己的心跳快要爆了,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夏半黎恨恨的瞪着笑得温润清雅的简太清,这条毒蛇,孔雀胆算什么,哪里有他千分之一的毒,这世界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却有解不开的结,简太清就是那个死结。
“你笑什么?”夏半黎直想一巴掌打掉他脸上那懒洋洋,掌握一切笑意。他到底笑什么?他这样的笑,让她想起了圣经中所说,引诱着夏娃吃苹果的那条毒蛇,简太清果真就不是个省心儿的!
“我笑,是庆幸你没事。”简太清凑近了她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扬着清亮的眉眼,眨了眨眼,向着后面又退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