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现在就让她们把生血拿上来,我要喝血!”温若初兴奋极了,那山海经中不是说了吗?那个女神就是吃食喝肉,面如桃花,艳极女神之首,她也要美貌长驻了,喝点血,吃生肉算什么!
“这个嘛,倒是为难了。”夏半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邬远才,“邬总管,你们小姐吩咐了,我就不管了你们府上怎么做了,现在温阁老胃口大开,吃过了药膳了,我的天山断续膏可给我治手伤了吧,温阁老总不会言而无信,欺骗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吧,难不成这是要空手套白狼?”
邬远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齐了,这小戏子唱作俱全的,不去唱戏还真是浪费了她这一番天赋。
“给她!我温之初有言在先,就会言必行,信必立,绝不会欺了你一个毛丫头,哼。”温阁老脸色一沉,不悦的看了邬远才一眼,他向来办事稳重,怎么今日总是出纰露,要是传出去空手套白狼这种话,说他堂堂阁老骗了一个小丫头的药,他还能有脸立于朝堂嘛!
“阁老,你现在觉着如何?”邬远才紧张的看着温阁老,只等着看他的反应。
“嗯,还好,招张医官进来,给本阁老诊脉。”温阁老点了点头,心中的巨石是放下来了,疑心还有几份,从未听说过鸡蛋与肉丝可以治孔雀胆的,可夏半黎这么信誓旦旦,料来她也不敢撒谎。
“唉,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邬管事,你这么久拖着不给我,是想赖下我的报酬,还是想要赏银回扣?小女子可是出自卑贱,真没带几个赏银给你呢。”夏半黎整了整裙摆,为难的瞟了一眼邬远才,从怀中拿了一枚铜板出来,向着邬远才一抛,眨了眨眼说:“这枚钱就赏给我吧,我可是尽我所有了,再多我也没了”
“你少污我名声。”邬远才气得眉毛倒竖,这个夏半黎可是把他往没脸没皮上挤兑了,一个女子的报酬,他也要扣下,传出去,他邬远才成了什么人了。
“远才,把那药膏给她!”温阁老脸色铁青,怒着着邬远才,使了个眼色过去。
这乡野中的泼妇行径,他是看够了,入不了眼,早点把她打发了免得恶心,这么低贱的东西,还不用他亲自出手对付,邬远才找二个人,就收拾了她了,连个全尸也不必留。
“是。”邬远才忍着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放在桌上,哼了一声,甩袖就向厅外走,还是先给阁老诊脉要紧,反正夏半黎这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
“谢阁老了。”夏半黎笑着收起桌上了药,拨开瓶塞,闻了一下,清香扑鼻,果真是天山断续膏,呵呵,终于到手了,夏半黎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简太清眉眼一转,扫了她一眼,一怔后又是淡淡一笑,这夏半黎现在脸上表情,真是像那山西老财主,从地上捡了一文钱一样,眉眼俱笑。认识她三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见……
简太清从桌上端起那一杯茶,低敛的眼底,一道复杂的光,心头留下的千古恨,悔过肠子的万年青,在她这一笑中烟消云散,好似也不算什么了,呵呵,这一局棋下到现在,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下一步的落子他想不想落下了
“阁老,张医官来了。”邬远才领着一个医官走了进来,正是刚刚走出饭厅的那一位。
“嗯。”温阁老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张医官走了进来,把医箱放下,他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一脸的精明,单看外表倒不像是医官,倒像是小贩,向着温阁老行了一礼。“参见阁老。”
夏半黎看了他一眼,本以为温阁老依重的医官该是年过半百,资厉丰富的,想不到倒是这么年轻,应该是有背景的吧,心头思索着,夏半黎向着简太清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