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强辩了,在这府中,只有你最熟悉药草的习性,除了你还有谁!”
“这你可就说错了。”夏半黎眨了眨眼,看向张一非,客气的说:“张大夫,这鸦胆子一味药是常见的吗?”
张一非一怔,摇了摇头:“用在药中极为稀少。”
“那就是了,咱们府中偏偏就有一个人,胆子大的很,对药物也了解的很,而且就是爱用个什么猛药,什么补药,老夫人是最清楚不过的,张大夫也是亲眼所见的了。”
“夏半黎,你别想诬陷给我!”赵晚兰气极了,跺了跺脚,她什么时侯用过鸦胆子了,那不过就是驳辩的说辞,现在倒成了夏半黎脱身的旁证,真是让她不甘心极了。
她丢着那只荷包抛到夏半黎的脚边,忿忿的说:“你就是再怎么辩解,也说明不了这个!这个铁一般的证据。”
“这就更简单了,”夏半黎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那只荷包,向后退了一步,笑吟吟的对着张一非说:“张大夫,天仙子这一味药有什么特性?”
“特性吗?”张一非沉吟了一下说:“药性论中有记载,天仙子味苦辛,有大毒。要说起特性的话,天仙子是种子入药,所以味道长久不变啊!”
张一非眼眸一涨,一声惊呼,几步走上前,拿起那只荷包,放在手中,放在鼻间闻了闻,抬起头来一脸肯定的说:“这荷包绝不可能装过天仙子!”
“你怎么那么肯定!”赵晚兰尖叫着喊,脸色涨色,用力的跺着脚,不甘心的摇舞着。
“我自然可以肯定,薛大夫也是能作证的。”说到这里,张一非把手中的荷包递给了薛存义,薛存义同样凑近了闻了闻,点了点头,为表示慎重,高声说:“拿一杯牛奶给我。”
“牛奶?这种时侯,你还喝什么牛奶,我在说的是投毒!是谋害!是弑父!”赵晚兰气急败坏,一个劲的跺着脚,脸色又红又怒。
七夫人压根就没看上赵晚兰那一幅样子,全把她当成跳梁小丑了,她对夏半黎可是信心十足,伸了伸手,她说:“拿一杯牛奶来。”
“是。”下人应了一声,很快的,一个灵伶的小丫头,拿了一杯牛奶过来,这牛奶不是什么稀缺的东西,大夫人的院子里就有,赵晚晴就是常用牛奶敷面。“薛大夫请用。”
薛存义接过那一杯牛奶,并没有喝下去,反倒是把玉瓶子投入了牛奶中,周围看着人一声惊诧,不解地看着他。
“你把荷包放在牛奶里干什么?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夏半黎一伙的,要毁灭证据。”赵晚兰恨恨的瞪向,几步走上来,就要把那杯奶,还有。
“晚兰,你闭嘴退下!”赵元隽靠在床头边上,一脸的疲惫,这么一件件的事情经历过来,他都累了,身累心更累,实在是不想再起纷争了。
赵晚兰脚步一顿,忿忿的甩着手,不甘心的望着那一杯牛奶。
“四小姐,你不明白吗?那我就来给大家讲解一下。”薛存义端着手中的牛奶杯子,过了片刻,把那只荷包拉着丝绳,又取了出来:“大家请看,这荷包可有变化?”
所有人听了他这一句话,瞪圆了双目,仔细的向着荷包,七夫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后,摇了摇头说:“我实在没看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