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你还用问嘛!一定就是夏半黎下的毒手!”赵晚然几步从厅外走进来,义正言辞指着夏半黎说:“今日她才去的库房,一个戏子还不见钱眼开,那时就盯上咱们库房了,刘贵被关在柴房里,就是她作了手脚害死了刘贵,又趁机把库房的钥匙拿走,盗窃了库房的财物。”
“大小姐,你说我害死得他们?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了,我是怎么害的?下毒,下刀子,勒死,还是砍了他们狗头?这世上的死活多了,没一千也有个八百种,我倒是用哪一种方法害死他们的呢?”夏半黎直视着赵晚然,一句句的反驳。
“那还用说,你当然是下毒!”赵晚然想了不想的说。
“下毒吗?那下得哪一种毒?砒霜,老鼠药,还是什么孔雀胆,这世上的毒药更是有几千种吧,我又是哪种毒呢?”夏半黎直逼到赵晚然的面前,含着轻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俗说说的,抓奸在床,抓贼见脏。大小姐一口咬定我杀人窃财,你是见了我奸夫了,还是抓到我贼脏了,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你还敢在这里强辞夺理。”赵晚然深着眼怨毒的看着她,一把揭开那两具死尸身上的白布,手指着他们说:“他们脸色发青,嘴唇发黑,还不就是给毒死的症状吗?你下的什么毒,你自己最清楚了,这府中最精于用药用毒的就是你了,只有你才会下毒无声无息。”
夏半黎冷笑一声,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地上那两具死尸,眨了眨眼说:“大小姐,你说他们死了?不对吧,我怎么看着他们还活呢,你看你看,他们张着眼睛了”
“啊!”赵晚然离得地上的两个人最是近,给夏半黎这一说,吓得就是一声惊叫,大跳着避到一旁,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两具身体,眼看着刘贵与赵全福,全身发青,两只眼睛哪有睁开,明明就是夏半黎又在装神弄鬼的吓她。赵晚然口中更是充硬:“你,你少吓唬人!他们,明明就是让你给毒死了!”
夏半黎冷哼一声,反倒是向着地上的两具身躯,对着一旁的如意说:“如意,你去拿水、盐,醋,还有糖来。”
“是,小姐。”如意一怔,虽说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是要干什么,还是爽快的应了一声,向着赵然。
一厅的人都给夏半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了一跳,她这是想干什么?
赵晚然避在一旁,拿着手帕子捂着嘴,嫌恶地看着地上的死人,不屑的说:“人都死了,你是心中有愧,用清水是给死者净身,入土为安也说得过去。可拿盐和糖做什么?夏半黎,你又耍什么鬼花样。”
“我就是耍鬼花样,你要不要看呀。闹腾了一晚上,你不饿我还饿了。我现在就作个糖酸小鬼,大小姐饿了就一起吃呗。”夏半黎口应应付着赵晚然,目光却是仔细的看着刘贵与赵全福的脸色,伸出一只手把分别把了脉,眉头一皱。
赵晚然一惊,瞬间就明白这又是夏半黎在说话耍着她,气得眉头挑得更高:“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真是心肠歹毒的毒妇!”
“我再毒也不没下毒害死人还装无辜。”夏半黎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再说了,大小姐都说了我是毒妇了,那毒妇还有什么干不出来了。人反正都死,我油炸还是糖醋,他还能再死一回不成!”
赵晚然直接给她这一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的一跺脚,索性别过头去,她倒是要看看夏半黎还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人之事来,她越是出格才更是好呢,正好把这毒妇形象公示于人。
“夏小姐,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两人还有救吗?仵作都己验明,这两人己是中毒身亡了。”马一行一眼的疑惑,张口问道,他可不认为夏半黎会无缘无故拿死人开玩笑,这其中必有原故。
夏半黎站起身来,向着马一行拂了一拂,一派大家闺秀规矩知礼的典范,微微一笑,说:“回大人,死人也可作证。这两人虽是没了呼吸心跳,可冤气不散,不甘心枉死,正想拉着挑几个顺眼的人陪葬!”
“什么!”马一行一惊,屋里一片抽气声,本就是远离了一丈远的人,下意识又是齐齐退后一步,惊惧的看瞪着夏半黎。什么挑人陪葬?天啊,这哪是冤鬼,这是厉鬼呢吧。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众神佛保呀,他们算是弄明白了!这府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夏半黎,瞧着她面不改色,脸带浅笑的说着这种话,心子中就能结成冰,这种女人,能避多避就辟多远,能不得罪就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