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一阵笑声,如意捂着嘴偷着乐着,看都不敢看自家的小姐。夏半黎微微一笑,默默的别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眸中一片平静。
一路行在山路间,天色渐渐暗下来时,眼看着前面,还是一片青山,远不到头。这一个天的路似乎就要在山上度过了。
夏半黎正这么想着时,却看到简太清摆摆手,示意青木放慢速度。
简太清拉开车帘,凝神看着车窗外,突然间眼中精光爆闪,手中一道刀光闪过,“滚出来!”
一字结束时,本是空荡荡的前路,突兀的东倒西歪出来一片的黑衣人,瞬间把路都给堵住了,夏半黎抿了抿唇,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向着前方人群中一丢,瞬间后就是一声滋滋作响,烟雾迷漫,白色的烟笼罩了一切。
等到如意等人反应过来,烟气也散了后,如意目愣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一些被王爷震出来的杀手们僵硬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惊色,己是断了气。
如意诧异的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气定神闲的小姐,又泄气的瞪向简太清:“王爷,你和小姐有这样的本事,何必还让我们去费力气。”前几天白天黑夜那样的阻杀那六批杀手,她自己都觉着自己特别的笨手笨脚了。
简太清挑了挑眉,拉过一旁的夏半黎,固定在身边,不顾她的闪避,硬是将脸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着她身上的淡淡药草香,简太清轻描淡写地对如意说:“你们是队伍的一员,大战在即,自然是要紧抓时会磨励你。”
“那现在呢?现在你又出手干嘛?”如意气呼呼的挥着手中的刀,她辛辛苦苦的练武,可在王爷和小姐的对衬下,就好似是耍杂耍的猴子一样,她心里憋屈死了。
“出门在外,哪有让老婆受苦的。”简太清转过头,自然地拉着夏半黎的手,丢出一个让所有男人都羞愧死的理由。
夏半黎脸快要烫死了,火烧一样的**辣地,她低着头都能感受到这一车人瞪视的目光,简太清这是干嘛?她出手如电,快速的用金针,在他的肩膀上扎了一针,顺手把他推到一边,警告的瞪了一眼。在她看来,这纯对就简太清骚包了,如同是雄猩猩在母猩猩面前,对着其他雄猩猩捶胸脯一样。
接下来路上车队的行进速度快了很多,一路甩着马鞭在山路上飞弛着,半小时辰后,终于看到了前面隐约可见的一排砖瓦房。
不必简太清再交待,青木机灵的把马车弛向了那排砖瓦房,房子看似陈旧,好在宽敞,里面空无一人,住下他们这个队伍足够了。
马车一停下,夏半黎正准备下车,简太清一把按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道异光。
夏半黎一紧,敛屏再向前方看时,从几排的砖瓦房里,突然窜出大约有三四十人,将他们的队伍团团围住。
最当头的男人,哆嗦着手中的刀,高喊了一声:“打劫!”
“打劫?是劫财,还是劫色?”夏半黎随口而出,好笑的瞪着眼前的人,一口话说出来,耳边听到车里人传来的轰笑声。
夏半黎打量着前面那一堆要劫道的人,脱开简太清的手,几步走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那些要打劫的人:“就你们这样还来劫道?太不敬业了!”
夏半黎指指他们手中的武器,木棍、拖把,锄头,铁铲,还有一个系着围裙手拿菜刀的!这是打劫吗?明明就是刚从田里下地回来的陕北农民!
“你,你,你不许过来!”当前的那个男人,哆哆嗦嗦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棍,膀大腰圆的身子抖得像羊癫疯一样,对上夏半黎咄咄逼人的气势,还吓得倒退了一步,脸上就跟见一鬼一样,吓得没了人色。
“噗”青木忍唆不住,憋笑着从车上走下来,站在夏半黎身侧,对着那些明显己经被夏半黎吓坏了的劫匪好心安慰着:“各位兄弟,我们只是过路的,只借宿一晚,明天就离开,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还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劫匪,被身后的人推着,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问,“你们真不会要打劫我们是吧?我们有粮食,也有媳妇……”
人群里的人眼中闪过惊恐和慌乱,担心吊胆的看着他们,手中的各色武器胡乱挥着。
如意、郑容容全都从车上走下来,看热闹本就是女人的天性,看着这一堆分外可爱卖萌的劫匪,忍不住一个个咯咯地笑了起来。
夏半黎翻了个白眼,这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事都能遇上!她指了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如意几人:“要说,劫财,你们穿得还没有我们好。要说,劫色,你们媳妇有我们好看?到底,你们能有什么让我们劫的?”
她这一席话说完,面前那群劫匪吓得脚都软了,卟嗵一声,齐刷刷的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大姐,求你行行好!求求你,还是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有媳妇的人,还要养家糊口,不能再被抓壮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