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目光坚毅不屈,说:“当年的柔静就是现在的柔然对吧?真正的柔然己经死了。当年派她们姐妹入京作内应的就是你。可是,你没想到的是,柔静会真的爱上了简太清,甚至不惜放弃一切,只为跟他在一起。你更加没想到的是,你心中早就有了柔静王妃的身影。”
“你闭嘴!”简太清一只手掐到夏半黎的脖子上,死死的卡着,眼眸阴鹜狂乱。
闭嘴?她就偏偏不闭!毒不死他,她就气死他!夏半黎冷着眼,一眨不眨的对视着他,冷笑着说:“简明德说,柔静王妃是天下绝色,即是绝色自然天下无双,无可取代。柔然才是对你忠心耿耿的那一个,柔静她宁愿死,也不愿伤害简太清,更加不愿再跟着你。哈哈哈,简江夏,你真是失败,哪怕是简太清不要的破鞋,都不屑于被你金屋藏娇。”简江夏的洁癖可是很严重,夏半黎就不信恶心不死他。
“你知道什么!柔静是我的表妹,她与我青梅竹马,自小定亲,她本就该是我的王妃!”简太清手中卡得死死的,疯魔的看着她,就像是透过她在看着柔静王妃的影子。
“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夏半黎冷着眼看着他,当年的事,除了这些当事人知道还有谁知道。她也是太傻了,当初在马车上其实简太清就己把一切都说的清楚了,是她压根没听懂罢了,现在想一想,事实原来就是那么简单,想得太复杂的才是她有病!“我只知道,这世上最毒的就是‘情’这个字,男女之情就是这样,谁狠得下心,谁就赢了。”
活下来的是用柔然名义的柔静王妃,真正的柔然三年前就死于那场毒杀了,柔静不过就是个傻蛾子,身为暗探就不该有感情,她却偏偏动了情,不忍心简太清死,就替他喝了那杯毒罢了。这个简江夏更是个白痴,身为主子居然对手下的杀手动了情,他才是中毒太深,无药可救的那一个。
“你闭嘴!”简太清狠狠的喘着气,狠厉的看着夏半黎,他压紧了她,勒得她连气都快透不出了,咬着牙喘着粗气,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扯撕着她颈前的衣扣。“你这么未卜先知,就先想想自己吧!我玩够了你,再丢了,是简太清脸面无光,连破鞋都保不住。”
面对着简江夏的挑畔,夏半黎不仅是没有惊慌反倒是几乎笑出来,简江夏居然连洁癖也克服了?也对,是她失算了,为了利益,男人什么作不出来,没道理洁身自好。赵晚晴,他也不是笑纳了嘛。夏半黎自嘲,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简江夏能忍得下赵晚晴明目张胆的乱搞,能把心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作探子。这份胸襟,这份宽容,真他妈地太狠毒了!她真是刮目相看!
夏半黎被他摁倒在了卧榻上。他充血狂乱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势在必得的疯狂,唉,她还真是要糟了。
夏半黎扭开脸,压制不住将这头咸猪手踢成猪头肉的冲动,急得额角都出了汗,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要**了!她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用力的挣扎着,手脚并用的推着他。
简江夏压制夏半黎的身躯终于一顿,停了下来,比毒蛇更凶残的目光看着她,抿紧了嘴唇。“终于,要说了吗?”
“是。”夏半黎干哑着嗓子接了这一句,喉咙里像有火在烧,不管他怎么会说这一句话,她现在先接下来,拖延一刻是一刻。夏半黎脑子极带转动着,想着脱身之道。
“那就说吧。”简江夏扣住她的下颌,好暇以整的看着她,不容她的眼神躲避。
“你想先从哪一个话题听起。”夏半黎冷冷的笑着,要从他的话中,打探出他到底感兴趣的是什么。简江夏不是个无由而发的人,他今天会来到这里这么逼她,必然是有理由,她只要找出他的死穴就可以了。
“哼,还要装吗?”简江夏眯了眯眼,手中一用劲,夏半黎痛的一声闷呼,他语带危险的说:“那就从你拿到的那支钻心笛说起!”
“钻心笛?”夏半黎顾为得下颌的剧痛,眨了眨眼,他是在说钻心笛吗?那玩意儿早就被她毁了,赤目山中那十万大军就是用钻心笛控制的,那钻心笛效力用到极处,效用己失,跟一枝柳条枝儿没有区别了。
“你是狂犬病了,还是禽流感了?有病,你治病,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兽医!”夏半黎冷着眼上下打量了简江夏几遍,这家伙生龙活虎,不像有病呀?怎么净说些疯话,她就不信,他会不清楚那钻心笛的憋处,用毒师五十年的阳寿换来的这只钻心笛,她己物尽其用了。
“夏半黎!怎么!你到现在还要装傻,不想承认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简江夏狠厉的扣住她的脖子,像条毒蛇吐着蛇信子,阴鹜的看着她。
夏半黎一阵酸水直向上顶,想也不想的全吐进他的身上。妈的,叫你没事恶心我,老娘先恶心死你!
“你敢!”简江夏猛然推开她,向着边上让了一让,狠戾的瞪着她。
“你去问问那十万大军,我有什么不敢!”夏半黎用手隔开他的人,冷着眼看着他。看来简江夏还真是不知道那只笛子的结局。为什么呢?夏半黎低敛着眉,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桑月如!她是毒师肯定知道,那么就是桑月如没有告诉过他!
呵呵,这可是有意思了,五姨娘还真是心思难测的妙人。夏半黎挑挑眉看着简江夏,这么说来,简江夏会把她抓来的理由就很清楚了,他是以为她还有那只钻心笛,以为她一曲笛音可以操纵十万大军,更加想要利用她来不战而取天下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