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得让她不断往下沉。
可刚才……还是说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只是她一时半会接受不过来罢了？
韩雨桐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拿起一旁的衣服，才拖着有几分艰难的步子，慢步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韩雨桐既害怕也不安。
和秦总走得那么近，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可现在为什么心情却是乱糟糟的？
是因为刚才他对自己的冷淡吗？
“这卡你拿去，用完再告诉我，我会让人给你打钱进去。”
半个小时，两人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
坐下后，秦沂南递给韩雨桐一张银行黑卡，可脸上始终没有半点表情。
看着他手上的黑卡，韩雨桐并没有接过，唇角那抹笑意却苦涩得很。
良久她才摇头：“秦总，我想你应该误会了，这卡我是不会要的。”
她不要，秦沂南也没勉强，等服务员把他们的食物送来，他才淡淡看着她：“吃吧。”
韩雨桐抿了抿唇，点头：“嗯。”
吃过早饭，两人便上了秦沂南的专车，径直往学校返回。
只是，一路上，彼此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韩雨桐真的搞不清楚，他们俩现在都算是什么关系。
明明已经做了那种情侣间最亲密的事情，为什么却是那么陌生？
为了不引起同学们的注意，韩雨桐在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道上便下了车。
看着车上一脸淡然的秦沂南，她站在那里，犹豫了许久，才轻声道：“秦总，那我先进去了。”
秦沂南微微颔了颔首，重新把车子启动。
知道他急着离开，韩雨桐深吸一口气后，才转身慢步往校园返回。
走了好几步后，韩雨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那辆扬长而去的车子。
看着车子走远，她的心仿佛忽然空出了一块，再也难以拼凑完整。
又在那里站了许久，直到看到学生们陆陆续续往教学楼迈去，她才从车子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继续往教学楼迈去。
经过整整一晚上的休息后，两腿间现在还是很痛，痛得她每抬一次脚，都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韩雨桐不知道的是，如今自己那张小脸看起来一片苍白，完全找不到半点血色。
那天上完课，唐宁便和韩雨桐回了宿舍。
“桐桐，你今天怎么踩点才回来？
明明听到上课铃响了，居然还慢吞吞走进教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脸色依旧有几分苍白的韩雨桐，唐宁还是忍不住问出缠在自己心里许久的问题。
“刚才在教室，我一直就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可当时人太多，我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来问你。”
来到坐在床边的韩雨桐跟前，唐宁垂眸看着她，表情也比平时要认真。
“我没事。”
回视着她的目光，韩雨桐唇角轻抿，勉强挤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看到她这模样，唐宁更加确定自己心里所想。
这丫头，肯定哪里不对劲。
和她认识了这么多年，她就是小小的变化，她也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