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火车站的房子,就留给以前的老婆,还有儿子住。
他偶尔还回去吃顿饭。
床的右边,还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儿子。
正在妈妈的怀里睡得正香。
钟八爷蹑手蹑脚的起床,在儿子鼻尖上刮了一下,穿上拖鞋,到厨房烧了锅水,大清早的,每天6点准时起床,为母子两准备早饭。
茶楼8点开门,钟八爷泡一壶茶,旁边摆着一个琉璃烟灰缸,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的手串,柜台上摆着一部根雕。
年纪大了,总是喜欢这些古色古香的东西。
四川的茶和桥牌源远流长,这几年却流行打麻将。
这间茶楼上下两层,摆了十几张麻将桌,平时生意不错,前来消费的都是县里有点头面的人物,在这县里算是高档的了,花茶也卖5块钱一杯。
平常的大小事务都在这里处理。
他不仅有自己的施工队,在城北建设街还经营着五间店铺,一间卖工具,五金。
一间水暖,灯具,热水器。
一间卖墙纸,乳胶漆,瓷砖,洁具。
还有一间经营角钢,槽钢,钢筋,铁丝,钢丝,镀锌管。
最大的一个铺子,两间打通,只做一个生意,安装卷帘门。
手下的人很多,事务更多。
他坐不惯办公室,就把办公地点挪到了这里。
刚打开门,茶还没泡开,就有人敲门。
茶楼上班的人去把门打开。
批发市场的工作人员就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八爷在吗”小心的问道。
“什么事”
“不好了,九哥到市场里来了”
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九瞟眼”
钟八爷手里掐着檀珠,没说话。
这是老对手了。
八几年,就和自己抢工地,抢得打架。
后来上面的人发话,不准打架,这么多年就僵持过来了。
彼此都不待见。
而在钟八爷眼里,就没把九瞟眼放在眼里过。
这就是个老农民,流氓,无赖,真碰上硬茬子,他跑得比谁还快。
最多再让他蹦跶两年,必定把自己蹦跶进号子里面。
而且毫无商业眼光,他怎么跑到批发市场来了
虽说看他不起,却也不想招惹。
瓷器不和瓦片儿斗,关键他怎么会跑到批发市场堵路
有人惹到他了
问来的那人,也是个傻的,就在批发市场守夜,开门,啥都不懂,只知道九瞟眼带人围着辆车。
“知道了,你先回去,等下我知道安排。”
来的那人不敢再说。
闷头走了出去。
他才不是傻的。
这种大佬级别的,他敢乱嚼舌根
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要惹祸上身。
话传到了,就不干自己的事了。
还跑到路边的面摊子上,吃了碗面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