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月失神了片刻,然后紧紧地攥住了沈远风的的衣袍,往他怀里靠了靠,用力吸了吸鼻子,“我没哭。”
“好,你没哭。”沈远风的声音掺了夜色的温柔。
韩惊月就哭开了,哭得很用力,边哭边抽鼻子,把沈远风的前襟都润湿了。
夜色下,墨色衣袍的少年紧紧环绕月白衣裙的少女,几点萤火星光相称,像极了一幅画卷。
良久,韩惊月的哭声渐渐止住了,一顿一顿地吸气。
沈远风轻轻拍着她的背。
韩惊月哭得有点困,声音软软的,“我不能把藏迷阁揪出来,圣人会猜忌的。”
韩家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太子将来要当皇后的,另一个是自小便有了封号,又有若“章平公主”之言,皇帝怎能不忌惮。韩惊月不曾参设朝局,今日若是将藏迷阁的事查的不好,便就能降着封号,以消减韩家势力。若是查的好了,皇帝忌惮更深,怕是要用当年对平王的那个法子了。
八年前,平亲王见罪于圣人,降为平王,京外郊院自省,无召不得入京。
沈远风的声音被夜色润得有些沙哑,“无事,有我呢。”
韩惊月回到家中时已是深夜,踌躇了会便去了五梅夫人院子。
院子里灯火还不曾熄,韩惊月诧异,师傅习武之人,最注重日落而息,今日怎的这时还不曾歇息?原想着在外头等到日出时敲门,现下便不曾顾得许多,直接推开了门,看着屋里的景象,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