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纸团被扔到围墙外,平亲王的侍从先前得了令,看得紧些,小姑娘聪明着,前个儿国宴上才破了外来使者的刁难。故此,门外的侍从寸步不离地守着外头,至于边角上纸团子飞到外头的事,都不曾注意。
窗子又高,两个小娃娃哪里就能出的去了?
晚间禁军来得人,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院子包了,乱箭就往里头射,口里高喊着,“保护郡主。”
沈远风将韩惊月抱在怀里躲在了桌子底下,小小的身姿挺拔,边上平亲王世子茫然的缩在墙角。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外头禁军跪了一地,两个小包子从桌子底下往外头看,妙意公主搀扶着快要昏厥的青朝公主,国公爷紧紧地握着拳半跪在圣人面前。方才的乱箭是拦不住的,圣人的眼里藏着血腥色,又怎么能管着里屋头不过是三个孩子。
“南亭郡主不若前朝章平。”圣人难道就不曾有半点杀心?
平亲王刚刚被拿下,目前正送往郊外的庄子里。
后宫一个宠妃被打进了冷宫,年仅十岁的小公主躲在太后怀里哭。当然,后宫里这样的事,连外头的青朝公主也不曾知道。
小团子爬到母亲怀里哭,妙意公主将沈远风抱得紧。
这世上这一刻起,再也不能有平亲王,也再也不能有冠绝后宫的梅妃娘娘。
也就是那一晚,韩惊月开始被罚着跪祠堂。
四岁的小团子趴着跪在韩家列祖列宗面前,青朝公主抱着梅香哭了一晚上,凝月抱母亲说妹妹冷,不要她跪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