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元麒的小厮觉着自家主上今日从醉芳楼出来有些不对,进了府还派人出来叫个大夫进去,不过主子既然和韩家二祖宗一处玩耍久了,那高兴起来九天揽月都是无甚稀奇的。
里间元麒靠着绫罗垫干咳,醉芳楼什么鬼香,叫人平白睡得和死了一样,也不知后来兰玲端来的茶水可有问题?自己就喝了两口应当不妨事的吧。
元麒虽不及韩惊月聪慧,又不是真傻子,哪有人会平白无故睡了这么久,自个儿又是素来精神好得很的。方才在醉芳楼里已然起了疑心,但是不能显露出来,被迫饮了茶水,故此慌得心里揪揪的。
外头小童子领着大夫卷着帘子进来,须发花白的老头儿被小童子拽着被迫健步如飞着,险些一口老气都不曾缓过来。
“你瞧瞧你瞧瞧。”元麒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痛心地补充,“我可是中了什么毒,我可是不久就要死要活了?”
老大夫被面前这个尊贵的皇子爷唬了一跳,慌忙搭了手过去探脉相。
空气静谧着,外头夜里乌鸦干着嗓子叫了两声,老大夫剩的点的黑眉毛抖了三圈。
“咳咳,”老大夫故作深沉地咳了咳,“照着脉像来说,您身上是不曾中毒的。先是可能受了什么药影响了些,不过好像不剩什么了,吃两副方子,应当就好了。”
其实老大夫想说着多喝水就好了,但是迫于元麒眼神的压力硬了头皮开了两副调养的方子。
老大夫边擦汗边写着方子,元麒自顾自倒着茶水想事情,既然不要害自己,为甚平白要给自己下药?
放眼京中皇子,也就自个儿离朝局离的最远,虽是尊贵,却无甚权利的。又为什么,要没事弄这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