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风不曾松手,默了片刻方才稳住了心神,“认得方才那人?”
韩惊月摇摇头,不过片刻之后讨好地补充到,“可能是忽烈族的。”
忽列族显贵是京中近来的外邦人,尤其是认识韩惊月,应当身份不低。
沈远风松开了韩惊月,“对不起。”
方才是自己莽撞了,纵然再心悦她,不曾同她表明心意,不曾有婚约,便轻薄于她,非君子所为。
眼下暗巷榴花,若此时就表明了心意,是否显得太轻慢了些?
韩惊月只觉得今日流之哥哥反常的很,韩惊月以己度人地想了想,方才扣住自己不会是想把自己暴揍一顿吧?想到这处小心抖了抖,更加用心地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心顺毛,“流之哥哥,你近来可是卷宗烦得很?”
“嗯。”沈远风含糊地应了一声,我不是被卷宗扰得烦,我是心被你扰的乱。
沈远风回头对上小姑娘清明一片的眸子,心又痛了几分,这般为她千回百转她大约是不曾明白一瞬的。
巷子外头的女孩子挑了路往南走,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方才的情形,精彩,实在是精彩。韩惊月那丫头不是听说嫁不出去吗,居然还有巷子里这一出,怪不得给她写的信都不曾回,原来赶着相会情郎了。
后面街上跟过来一个仆从,小心地唤了一声,“郡主。”
女孩摆摆手,“不要紧,不必跟着我,花酒巷有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