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顿了顿,一时无话,昨日确然是自己喝得不清醒走错了门。
“反正就是你的错!”玉莹收了手,拢了拢衣襟,恼羞成怒。
“对,是我的错!”元麒附和。
京中的几个皇子跟在韩惊月后头这么多年,都锻炼出来无比的好耐心和好脾气。
玉莹没话讲了,用力“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出去了。
韩惊月把元麒扶起来,“伤得怎么样了?”
元麒不答,被揍得乌青的眼凝视着渐远的背影,受伤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起来十分诡异。
“她,好可爱啊。”
韩惊月冷这脸抽开手,“你清醒一点。”
元麒清醒地笑,“她真的好可爱啊。”
几个小厮过来将元麒扶着带去楼下马车上,元麒边走边笑。
韩惊月:这个二愣子完了。
早知道这个二愣子被打的痴心暗许,自己就不应该跑过来救他……
瞅瞅眼下形势,韩惊月选择了跳窗。
……
大理寺里头寂静的很,又是接近正午,当差的都去吃饭了,故此沈立张着头打量着凝视卷宗的沈远风,小心又踌躇地揉着衣角。
“你去用饭罢。”沈远风不曾抬头,修长的手指在卷宗上缓缓移动,清俊的脸庞上神色不显。
“大人?”
“不必管我了,我过些时候自去用饭。”
沈立又踌躇了些时候,方才攥着衣角去了。
案桌上的卷宗被合上,俊朗的少年轻叹了一口气。
完全,冷静不下来。
总是忍不住想起她,本来一刻钟能瞧着十几张卷宗,硬生生地被拖成了只能瞧这一张。
那日在巷子里自己实在是逾越,现在想起来简直是没了理智。她许久不曾来找自己了,不知可是被吓到了?不知可是厌弃了自己?此时若是去求亲可是会被她拒绝?
沈远风这一刻的脑子极乱,手边一枝毛笔被拿过来折断了。“啪嗒”一声,将进来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天哪,流之哥哥已经被卷宗烦到这个地步了吗?韩惊月默默收了收脚,准备转身离开。
“安安。”沈远风的声音沙哑到不行,上扬的凤眼里满是散不开的相思之意,“你怎么过来了?”
方才抬起头来正巧对着小姑娘打算离开的月白衣裙影子,还以为是自己这几日思念多了的错觉。看见小姑娘要走,一瞬间心里慌乱得不行,开口间嗓音都哑了。
韩惊月听到他唤自己,开开心心地跑过来挨着沈远风将他望了望。果然流之哥哥被卷宗烦得很,近日都消瘦了些。
桃花香气近在咫尺,沈远风放在案桌上的手深深地握了拳,极力克制将小姑娘紧紧拥入怀中的冲动。
“流之哥哥,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好不好?”韩惊月到底不曾说出藏迷阁的事情,流之哥哥瞧起来连午饭都不曾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