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毒!
致命的摧毁往往来自阵营内部,这个叫于雨春的女人最知道往徐以薇哪捅最疼。x23us.com
这样还不算完,玉雨春扭过股**看就走了,却又回过来狠狠地揣了一脚徐以薇家的门,又意难平地补了句:“我还诅咒以后所有敢碰你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真——没得说!
玉雨春知道有个叫郝湘东的男人一天前刚刚“碰”过徐以薇。所以她清晰地划分了“以前”与“以后”。显然,如此划分下,郝湘东便不在“碰了她就没有好下场”的男人之列。
这第二句诅咒,让徐以薇对前闺密玉雨春的两下耳光和恶毒诅咒完全没有了一丝怨恨:看起来光鲜聪明,张牙舞爪,其实也是匹弱智的离不开男人的马!既然郝湘东对不起她,就该把他踩在脚底直到踩死才对,反而救赎他,把他从“没有好下场”中排除出。
可怜的女人!她徐以薇何必和这样弱智的蠢女人一般见识!她徐以薇从那两耳光开始就和这弱智的蠢女人群体脱离了。
一周前,郝湘东电话邀徐以薇去左岸咖啡。注:是郝湘东邀徐以薇,不是徐以薇邀的郝湘东!
徐以薇邀郝湘东还值得她玉雨春嗅嗅鼻子,因为从因玉雨春认识了郝湘东并庄文尚,四年里徐以薇从不记得邀过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去咖啡,茶,或者一杯水。
可郝湘东邀徐以薇实在没有任何新鲜!郝湘东以前也常邀徐以薇,徐以薇也是下了班后坐着他的车直接就去。去了之后一会儿也玉雨春和庄文尚也去,或者去了之前庄文尚和玉雨春已经去。
之所以四人往一起凑的过程中,变成了徐以薇和郝湘东一路,玉雨春和庄文尚一起,是因为不知是不是阴差徐错,徐以薇和玉雨春千里寻夫而来到k市时,她们的档案分别落在了意料中的两个单位。但意料之外的是,徐以薇的去了郝湘东所在的号称“国库”的国家一企,而玉雨春的去了庄文尚工作的规划局。
四人对此调笑了好久,可也无所谓,错便错了。没错的是玉雨春很快如愿以偿地嫁为贵人妇,成为“高干儿媳”。竟比早就打算下结婚日子的徐以薇更早一步。至于为什么这样快,原因嘛,倒不是郝湘东急着娶媳妇,玉雨春虽然急着嫁金龟婿,可也是次要因素。最关键的原因是玉雨春胃下面的部位开始嚣张,胃便也还以颜色,一天里不定期地就会吐,恶心,守着她未来公公婆婆的时候更加厉害。
公——郝家玉雨春的公公,便抬手盖章,将玉雨春从最具潜质的预备役儿媳转为正式郝家成员。只要这没错,玉雨春一切好说话。徐以薇也好说话,本来奔着庄文尚来的吧,可她和玉雨春的单位却都是郝湘东帮着落实的。能有什么话说?再说,“国库”和规划局也不过就两层台阶的距离,没有天壤之别。玉雨春本就是冲着金龟婿来的,低两层也毫不能改变她贵人妇和徐以薇白菜帮的身份差距,并不在乎。
而徐以薇还会在乎高两层嘛!
不想玉雨春结婚半个月后竟不小心“小产”。原因可能是郝湘东外甥的风筝不小心挂到院里的果树枝上,她拿着一根杆子踩着一把椅子使劲地给他捞啊捞啊……
忽然,身子倾了,椅子倒了,脚腕崴了。她站起来没捂脚腕,却捂着肚子痛楚。郝婆婆和郝姐姐听到响声从房子里出来,很受惊吓,齐齐担心郝孙子的安危。
玉雨春被她们扶进屋休息了一会儿,当时看着没事,却不想晚上时玉雨春肚子里的郝孙子不幸流产……郝姐姐恨得骂郝外甥,四岁的郝外甥无辜地大哭,郝婆婆责怨玉雨春太不知道轻重,几句!也不好再说什么。
以徐以薇对玉雨春的了解和她们的闺密身份,她断定:玉雨春假怀孕,讹婚。
玉雨春听了徐以薇的判断,不屑道:“你假一个我看看?婆婆陪我去医院查了遍,大姑子陪我去医院查了遍,婆婆和大姑子一块陪我去查了遍。明为孕期保健检查,谁知道她们看什么!快三个月的孩子了能假出来?”
徐以薇听了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惭愧,然后可惜,也怪:“那你还不当心点!不就个大姑子嘛,不就个外甥嘛,不就一只风筝嘛,用得着花那么大血本讨好?你现在可是他们家的少奶奶,得她们讨好你!”
玉雨春咯咯地笑半天,说了句:“头一次没给我老公,头一胎怎么也得给我老公留着!”
“你说什么?”徐以薇没听完已经快掉出眼珠子来。
“这可是绝对机密!打死不能说!”玉雨春不是说打死她也不说,而是交待徐以薇被打死了也不能再和别人说。
徐以薇权衡了一下她可能被打死的机率,觉得不是太大。玉雨春不说她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她徐以薇知道呢。
“嗯!”徐以薇郑重点头。
玉雨春有些颓丧,说:“毕业前跟着一些学兄出去喝酒。”
看来没徐以薇。虽然徐以薇和玉雨春常形影不离,一般徐以薇出席的外交场和身边都会有玉雨春,但玉雨春却不是与徐以薇也形影不离,她有些圈子却不一定徐以薇也熟悉。
“喝得多了点。”玉雨春挤牙膏似的一点点从嘴里出。
“不知怎么就睡了一晚上。”
“醒来发现在宾馆客房。”
“床上除了我还睡着一人。”
“都没穿衣服。”
“男人?”徐以薇插了句。
“废话。”玉雨春挑个白眼,继续,“想不起那晚上做过没有。”
“看来十有九成九做过,要不脱光衣服干嘛。”
“一周后才又见到郝湘东。”
“怀孕了!可有点不能确定是不是郝湘东的种。”
春横着眼睛看徐以薇,没继续说。看来这件事并不是对于她毫无所谓。
徐以薇笑了阵,捧着肚子趴在床上,帮玉雨春往下续,“你发现怀孕了后就决定将计就计,先骗着结了婚,然后再找机会做掉肚子里的孩子。那天风筝挂到树上,虽然不是你预谋良久,可也是你虎视眈眈等待的上好时机。老天真是帮你!那样一来,郝湘东家既不好怪你,还有些觉得对不起你,从而更加的爱惜你。多好的舅妈!为了老公的外甥开心不顾自己怀孕的身体,挺身而出。难得,难得!”
玉雨春之后再什么反应不说了,扯远了!再扯回去——
徐以薇和玉雨春阴差徐错了那么一下后,徐以薇和就郝湘东成了同事,很快又变成上下级的同事,自然他上她下。庄文尚和玉雨春成了同一办公室的嫡亲同事。四个人没事还往一块凑的习惯没改之后,为了走着方便,就成了郝湘东经常打电话给徐以薇,说:下班后一块走,文尚和雨儿直接过去。
徐以薇也不太问一块走去哪,只知道又是他和庄文尚约好了地点,下班后便坐了他的车一块去。
可一周前那次只徐以薇和郝湘东去了。
郝湘东说玉雨春有饭局,不来了。而庄文尚两个月前跟了小妖精,一个月前又正式和徐以薇办了离婚手续。徐以薇还没来得及婚礼上诵念一下的红色证书上接着就压上张“绿卡”。当然庄文尚也不会来。
这都怪徐以薇吗?
徐以薇和郝湘东也只是喝了两杯咖啡,吃了两份半生不熟的牛排。没花费玉雨春家多少钱!其间徐以薇和郝湘东也只说了几句话。
四个人少了一半的聚会,自然就不是原来的气氛。而且也再不可能有原来的气氛!一对佳人已经成为怨偶,庄文尚成了陈世美,徐以薇成了秦香莲。怎么能一样?
徐以薇没情没致地吃着,默默无语。吃到一半时郝湘东才说了句徐以薇相对有印象的话——不是第一句话,但之前那些话估计与废话相近,没过过徐以薇的脑子。
徐以薇有印象的第一句话是:“最近心情好点没有?”
“嗯。”徐以薇答得毫无意义,只是一句回应。
“以后我们还经常一块坐坐吧。”郝湘东的“第二句话”。
不经常一块坐了吗?徐以薇没觉得。想想上次一块坐——少了庄文尚的“三人一块坐”似乎是上周的事。这样看来,是不太“经常”了,四人组合时除了特殊情况——其中一人出差好几天,几乎两三天就有一顿饭是在一起的。
徐以薇没觉得他们“不经常”坐了,还因为她和玉雨春还是两天三头一“坐”,不仅一块坐,还时常一床躺着。徐以薇的床上没了庄文尚,徐以薇和玉雨春相见时都以徐以薇的床代替了那些只可以屁股坐的东西。
吃过饭徐以薇和郝湘东就分开了。郝湘东坚持要送她回家而她执意没让,说想顺路去逛会商店,买点东西。其实她是不愿那么早回到家里,宁可在外面孤独,也不愿这么早回到那个曾经有过庄文尚的家里,躺在和他做过无数次的床上,想像他正在哪和那小妖精进进出出地颠狂。
分开后郝湘东又给徐以薇打了两个电话,一个问:“还在外面吗?”
那会儿她还在外面,坐在人来人往的商店里痴呆。
第二个电话问:“到家了吗?”
很巧,她刚打开家门进去。“嗯,到了。”
“早休息。”
是一周前与郝湘东的见面,有她徐以薇勾引郝湘东的迹象吗?玉雨春隔两天后却气势汹汹来找算徐以薇。
“前天你和郝湘东一块去过左岸?”
“嗯。”
“干嘛瞒着我你们两个偷偷去?”
“谁瞒着你?他说你那天有饭局。”
“我没空你们两个去什么?”
“你没空所以才我们两个去呀。”
“徐以薇!你给我装傻!”
“我装什么傻!”
徐以薇后来才知道自己真傻。
“徐以薇!”玉雨春有些想吃了徐以薇,“郝湘东是不是送你回的家?你是不是就顺便把他勾到了床上!”
徐以薇嘿嘿笑,觉得玉雨春这想像力有一定级别。玉雨春却撇撇嘴巴扑漱漱往下滚泪,徐以薇急忙正经跪在床上发誓:“我发誓,我要勾引过郝湘东让我不得好死!”
“那死不要脸的郝湘东那晚不知和哪个小妖精去风--流了……”
“不会,我们吃过饭后他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