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站在心童的身边,不断地打着哈欠。
“太晚了,你会着凉的。”
“我只坐一小会儿。”
“那好吧……”
马克看向了大海,渐渐的,他的眼睛移到了这个女人的面颊上,她真的很美,趁着皎洁的月光,她看起来好像暗夜的仙女。
先生的女人,马克不敢多看。
“海岛上的工人都是劳改犯吗?”
“不是的,很多是岛民,一些是劳改犯,因为他们出狱后受到社会排斥,先生想给他们一个机会,才让他们在海岛上工作,但先生的管理很严格,惩罚很重,如果他们犯了错误,就必须滚出海岛,
永远不准回来。”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他好像是个好人。”心童鄙夷地说。
“不是好像,就是啊,夫人,你还不了解先生。”
“我怎么会不了解他?”心童冷笑了起来,一个无耻的男人,就算再做善事,也是无耻的,那不能掩盖他的本质。
“你真的了解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心童的身后响起,马克赶紧转身,恭敬地低下头,夜色之中,贺烨放荡不羁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的沙滩上。
贺烨走近了两步,挥了挥说,马克会意地离开了海边。
清冷的海边,只剩下了心童和贺烨两个人,海风将心童的长发的扬起,丝丝缕缕地飘扬着,淡黄色的裙带在风中拂动着。
贺烨凝视着她,良久之后才开了口。
“我不得不相信,你刚才的晕厥是装的了。”
“我要回去了。”水心童不想解释,和贺烨单独在海边,让她很不自在,她站了起来疾步向木屋走去。
贺烨一把将心童拉了回来,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了沙滩上,然后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么晚了,到海边赏月?还是想勾引马克,让他放你逃走吗?你的算盘打错了,他是海岛上最忠实的奴仆。”
“那是你的想法!”水心童冷冷地迎视着他,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就是个轻浮的女人,毫无廉耻。
“月光,大海,长裙,你还想狡辩吗?”
“别用你龌龊的心衡量别人!”
心童被按住了肩膀,倒在沙滩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她羞恼看着贺烨,她真的要受够了。
“龌龊?说得很好,让我看看的心到底有没有那么纯洁?”
“你真是个病人。”心童无奈地避开了目光,
“我想我们都是病人,一个贪婪的病人,一个激怒的病人。”
贺烨审视水心童的眼睛,月光下,她的双眸是青色的,清透无邪,只要她稍稍一笑,这样浪漫的氛围,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你就那么喜欢勾引男人?”贺烨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卑劣?我勾引了,又怎么样?”
心童没有卖给任何男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假如她想,她也有权利勾引海岛上任何的男人。贺烨有什么资格这样管束她。
“荡妇!”
贺烨的眼眸是凶锐的,他直接拖住了心童,穿过了海滩,向树林的南面走去,那不是回去的方向,心童紧张了起来。
“贺烨,你想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
“不要,我要回去!”
心童惊恐挣脱着贺烨的大手,她好像距离木屋越来越远了,恐怖的气息包围着她。
“喜欢勾引男人,马克可能没有办法满足你,我帮你,整个工棚,都是单身寂寞的男人。”
“什么?不要啊,贺夜!”
水心童现在明白贺烨要做什么了,他要将交给那些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男人,让他们蹂躏她的身体。
“你不是喜欢吗?”贺烨轻蔑地说。
“我不喜欢,不喜欢!”心童拼命地摇着头。
“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在乎你,而且对你已经腻了,也许看着你在那些男人的手里,会很有趣。”
他冷冷地笑着,大步继续走着,前面出现了一片光亮,低矮的工棚就在树林的南边,心童觉得呼吸要停住了。
“不要,不要,我不去。”
水心童浑身没有力气,她瘫软了下来,目光里充满了绝望,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的大手几乎是拖曳着她,她就好像一个死去了尸体一般麻木。
贺烨突然停了下来,他听见地上女人嘤嘤悲切地哭声,他的手稍稍松了一下,心童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已经没有力量挣扎了。
“求求你……”
只要不把她送到工棚,她似乎别无选择,她的头微微一点,豆大的泪珠儿滚落着,贺烨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表情异常的冷漠。
“不想去工棚,就跟我走,如果你走得慢了,就留在这里,等那些工人来发现你,我想,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他冷漠地迈开了步子,向回走去。
心童茫然地看着身后,那低矮的工棚就在不远处,只要有工人出来,就会发现她,她会被当作午夜的点心拉进去被狂吃干净,畏惧让她吃力地爬了起来,踉跄地跟在了贺烨的身后。
贺夜的步子很大,她几次摔倒,擦破了膝盖和手掌,却又不得不爬起来,继续跟着,当他们的距离拉得很远时,贺烨才放慢了步子,等着她跟上来。
心童的双腿痉挛好了一些,她小跑地跟了上去,胆怯地站在了贺烨的身后,她抬起眼眸看到了那栋白色的别墅。
这里是贺烨的住处,他竟然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码头的工作做不了,可以做这里的。”
贺烨转过身,端起了心童的下巴,用轻浮的目光看着她:“别墅里的工作,有两种,佣人和情妇。”
“我可以打扫,我可以的。”心童惊恐地回答着,她宁愿工作也不会做这个男人的情妇。
“我忘记说了,别墅里,有个打扫的佣人,你到这里,只能打扫我的卧室,尽心尽力,无论卧室里有谁,你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可以的。”
水心童仰望着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高大,好像这里的帝王,他在俯视他的奴隶,清高傲慢。
跟在贺烨的身后,一直进入了他的卧室,心童惊异地发现,白色的主色调,几乎一尘不染,装饰几乎没有,简单整齐,一张雪白舒适的大床,丝绒的锦缎薄被,很难想象,他是个极其干净的男人
心童站在地毯上,鞋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尴尬收拢着脏兮兮的小脚,洁白的地毯上,多了几个脏脏的小脚印。
贺烨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直接走向了衣帽间,拿出了一个t恤扔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