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铁面儿将军,前些日子便听说铁面儿将军在亳州活动,夜夜盼着他们能来凤城除害,如今当真来了,我家阿奴对铁面儿将军可是仰慕已久。”一个三十多岁身穿麻衣的汉子说道。
“真的是铁面儿将军,听说铁面儿将军除暴安良,救助我等黎民,铁面儿将军来凤城是我等黎民之福啊!”
众人对着刘盛等人不断夸赞着。
刘盛身后的少年郎皆露出笑容,又有些自豪感,他们随刘盛转遍各地,铁面儿将军之名已在百姓中盛传。
世家豪强对他是恨之入骨,大肆追捕,但刘盛深得游击战的战略方针,打一炮换一地儿,倒也无事,但他每到一地,那地就出事儿。
也有人怀疑他,盘查过他,因他为军事贵族,倒也不敢深查,即使查到了也无重罚,反而会得罪孤独氏,便不了了之,只道是个瘟神。
但刘盛也有了警觉,拓跋焘即将改律令,会使得政治清明,官员也不再敢胡作非为,他若继续如此早晚要出事,所以他这才决定去朔州从军,不止是找花木兰。
“阿柱!”
柱子大声道:“将军!”
刘盛指着衣衫褴褛补丁十数块的百姓道:“谷物与这些百姓分发些。”
见者有份呐~拿了谷物,便不敢乱说咯。
“是,将军!”柱子应着。扭过头说道:“本队,谷物分百姓些!”
有牵着马匹的百人回应道:“诺!”
说罢,扛起马匹上的谷物便往这群百姓而去。
“铁~铁面儿兵来我们这了,我等速跑啊~”一人惊吓道。
“跑啥子跑,铁面儿将军的兵不杀咱们百姓,没听铁面儿将军说是要分与我等谷物?”一个身着丝帛衣物的老头儿神色平静的说道,就在那儿看着柱子带人扛着谷物而来。
“老乡们,勿怕,我等受将军命前来送些谷物与你等。”说着便把肩上的谷物放置地上。
嘭嘭~百人把谷物放下欲离去。
“铁面儿兵,你且稍等,我能否和将军说两句话儿?”这老头儿说道。
“这?”柱子往刘盛看去,刘盛牵马而来。
对老头儿道:“阿翁不知有何话儿对我讲?”(南北朝对男性年长者称阿翁)
老头儿欠身道:“将军,近日以来周边风声颇紧,可缓些时日行事,我听闻已有三支部落宗主率兵追杀将军而来已至虎牢,望将军体谅下众位郎君,近日万不可再为我等黎民冒险了。”(丈夫为一般男子,郎君是对男子的敬称)
“我等知晓,谢过阿翁!还请阿翁把谷物多分些困难之人。”说着刘盛对老头儿施一礼,便要带人离开。
老头儿连忙跑至刘盛眼前。
锵~锵~
柱子等人吓了一跳,连忙把刀抽了出来。
那些欲要拿些谷物之人纷纷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刘轻哼一声,挥手让柱子把刀收起。冷声问道:“阿翁是何意?”
老头儿小声道:“郎君且听我说,我知郎君不是什么将军,若是郎君暂无落脚之处,可往虞城营廓大周村找费家之人,便说费虎介之。”
听闻此话,刘盛眼睛一亮,知晓此人是谁了,便道:“有心了,费老。”
老头儿面色一喜:“郎君还记得我?”
刘盛道:“知晓,此地不可久留,我等先行一步。”
老头儿一听,侧过身,大声道:“将军慢走~”
刘盛等人并没有回宅院,打开城门便往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