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听此,眼睛东张西望,小声道:“那邑落之人皆不知,可汗又为他等赐邑落姓,这才成了邑落主。我且听人说起,可汗为他二人寻了一房新妇那,于三日前为其完婚的呐。”
“哦?原来如此!”那汉子听闻,低着头,所有所思,对其说二人娶新妇却未在意,想着,突然想起这胡人叫他日下去军营报名,眼珠子一转。
心道:“我汉族之人在此人不如犬,枉我一身学识,竟无可用之处,哎,可若为胡人效命,岂不是白读十年圣贤书?但若不去,何时是出头之日啊,哎!!!”
这汉子低头叹息一声,良久后,他想道:“不若,我先虚与委蛇,等待时机逃离此处?想我一身学识,若那可汗当真重视有学识之人,我定不会差了。嗯,便如此定了。只是”
这汉子想着,扭头看了眼那胡人,眉头一扬,便开口问道:“我等无主家许允怎可轻易往那军营处?”
那胡人听此,小声回道:“阿丈夫有所不知,近日以来,多有丈夫入营,可汗尽皆收取,主家是不敢来寻可汗要人的,据我所知,想要摆脱这奴身的阿丈夫,已有数百之多,也未见有主家前去要人,即便是有,想来可汗也不曾放人。”
那汉人听此,知晓此人几次想叫阿郎,却变了回去,称了那丈夫,想来,也是想交好与他,此人是何目的,他心里也是有底的,深深的看了眼那胡人,问道:“哦?丈夫怎知可汗未曾放人?”
那胡人回道:“丈夫有所不知,军营内,只可进,不可出,即便是运些食物,也便是放在营外,主家若是进去,也是出不来的。”
“哦?你是如何得知的?可汗若是不要我等,我等又当如何处之?”
“我与那运粮之人颇有交情,是那运粮之人告知与我,而我等征兵,历来便是入营便是兵,即便我等不在册,但我等皆有主家,报上主家之名便可。”
“若是如此,我等日下,便同往军营走一遭?”
“可,我等同往!若是日后阿丈夫升迁,可勿忘我呀!”
“丈夫但且放心,殇,定不敢忘!”说着,这名叫殇的人好似又想到什么,小吸一口气说道:“我等无兵无甲又无战马,这是否有些不妥?可汗可有他言?”
“丈夫不必担忧,可汗会为我等分与兵甲,只是这战马一事,我未曾听说。”
那名叫殇的汉子听闻,眉头一皱:“如此说来,我等即便入了营,也仅是那步卒啊!”
“哎,丈夫此话不假,但比之我等现状,却也是好的。”
那名叫殇的汉子低头深思片刻,叹了口气道:“嗯,也罢,那日下我等便走一遭!”
戌城外,一座庞大的军营,这座军营的轩门很是宽大,在轩门外,三排拒马延伸不知几何。
轩门左右,瞭望塔林立,塔道上,身背弓箭的士兵与拿着枪槊的士兵林立着。
中军帐内,刘盛正与柱子在交谈着。
只见刘盛向柱子问道:“消息可曾传出?”
柱子严肃着回道:“已遣多人混入奴者,想来,日下便有奴者自来,只是,这奴者入营,给予他等兵甲,若是他等要反,我等当如何处之?”
刘盛听闻此话,轻叹一口气,说道:“枉我教你两年兵书,你须知,奴者入营,三人同落者分与各队,五人同落者,分与各幢,使其聚不得,便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