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名字总可以告诉我吧?”
半晌没有回音,女孩像是陷入了沉思,“也不行。师父说,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不同凡响的奇女子。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到时你就会知道我的名字。”
萧逸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不会遇上的是个白痴吧?不然说的话都那么奇怪。
“好,我相信。你特意等着我又是什么原因呢?”
“送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只见一道微光向萧逸抛来,正好在他身前落下,他弯腰捡起,是一颗比龙眼略大的珠子。耳边传来女孩甜美的声音:“这是定神珠,平日戴着它,有养神定性的效果。师父说,它还蕴藏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你要好好保管它,千万别弄丢了。”
萧逸仔细一看,珠子除了通体透亮之外,没什么异常珍贵之处。他虽自幼离开皇宫,但也是生长于富贵之家,见过的宝珠何止千万,他实在不明白这颗珠子还能有什么神秘力量。既然人家诚心相送,也不好拒绝,只得笑着道:“多谢你,还有你师父。”
“外面有马蹄声,看来找你的人就要到了。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不要把这洞中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女孩叮嘱道。
果然,萧逸也听到了马蹄声,还有慕容婉焦急呼唤殿下的声音。“好吧,我答应你。”
“我走了。”随着女孩扑哧一笑,洞中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这真是一次奇怪的遭遇,一个说话奇怪的女孩特意等在洞中送了他一颗奇怪的珠子。萧逸一阵苦笑,把珠子放入怀中。
“表姐,我在这里。”萧逸竭尽全力向上呼喊。
洞口露出了慕容婉惊喜交加的粉面,她朝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殿下在这里,快把绳索放下去。”
慕容婉亲自下到洞中,把萧逸背了上来。
看到萧逸狼狈的样子,慕容婉有些怜惜地道:“殿下,没事吧?”萧逸摇摇头,他回头再向洞中看了一眼,女孩一定走了,这个山洞还有一条密道。
其实,萧逸的判断错了,等马蹄声远去了,在萧逸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女孩。白衣飘飘,宛如尘世中的一朵白莲,既有着这个年龄段女孩的天真俏皮,也有着一种完全脱离年龄的沉静。
她叫东方锦莺,是神州鸿儒非凡子近两年新收的弟子。自幼罹患了一种怪病,面容虽然清秀,但至七八岁仍不会说话,形若白痴,药石皆无效。其父东方博本是南幽国富贾大商,膝下仅此一女,心中自然焦急忧虑。非凡子与东方博的父亲是少时好友,游历之中偶然在东方博家中做客,一见东方锦莺便惊为天人,说她气合九天,是不世的才女。只因先天蒙垢,暂闭神枢,只需以后调理得当,必将大放异彩。于是恳求东方博,让其收为弟子。
非凡子天下闻名,萧天登基后,曾四处派人寻访,以高官厚禄求其为国效力,均遭非凡子拒绝。非凡子未免再遭骚扰,不惜四处游历躲避。有人曾问非凡子,为何不替萧天出力,非凡子说萧天帝位不合天道,他不敢与天道抗衡。话传到萧天耳中,萧天知道非凡子的贤名,一笑了之。
东方博闻非凡子愿收女为徒,并为其疗疾,非常高兴。将自幼跟着女儿的两名小丫环文雀和武凤也派了去,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
果然,非凡子将东方锦莺主仆带至隐居之所南山,不出一个月,东方锦莺便能说话,声如黄莺初啼。而且东方锦莺聪慧异常,读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写字一笔千文,不加停顿。更令人奇异处看问题举一反三,有时连非凡子都驳不过她。只是有一样也令非凡子比较担心,东方锦莺太过聪明,凡是这种人心性高傲,目空一切,心胸难免狭隘,有些喜怒无常。
昨日,非凡子偶然测算天文,惊奇地发现将有一合天道之人坠落于某山洞之中,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渴求辅佐之人。只是现在自己耄耋之年,生死难测,于是他把这个延续自己理想的希望寄托在东方锦莺身上。
非凡子把随身至宝定神珠拿出来,令东方锦莺亲手交给坠落山洞之人。哪知东方锦莺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她听师父把坠落山洞之人吹嘘得人间仅有,一时气闷难当,后又见她等来的不过是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更是觉得师父这次走了眼。
谈话之中,男孩无所谓的态度刺激了她。如果男孩语气委婉些,她绝不会躲在暗处装神弄鬼,如果男孩多问几次,她会把名字告诉他。因为师父说过,这个人是她将来要辅佐之人。
东方锦莺默默地想着,殿下?看来他是南幽国的某个皇子,他身上有定神珠,以后完全可以凭珠找人。想到这里,东方锦莺往洞口喊道:“文雀武凤,把吊篮垂下来。”
洞口出现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环,一着绿衣,一着黄衣,两人从一棵大树上扯下一根绳索,绳索上系着个竹编的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