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战事临近,城门口的山贼守兵比往日多了些,凡是进城的盘查的较为严格。其实只要不携带兵器之类,进城也不是很困难。往来的人群络绎不绝,一点看不出大战即临的恐慌,这也从侧面证明目前舒阳城的管理者,那份自信和从容。
萧逸停下脚步,叹息一声:“再过几日,如果大军攻城,这里还有这份安宁吗?”
“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老百姓只求一个安稳的日子,至于战争的胜败他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南宫云绣一笑,忽然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这是你的东西吗?”
“是别人送的。如果姑娘喜欢,我便转送给你。”萧逸大方地道。
“你不怕送你这香囊的红颜知己责怪于你?”南宫云绣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逸。
“东西要在合适的人那里才有用,我一个堂堂男子,最不喜欢佩戴这些花草之类,再说我一个主帅,拿着这种女子的东西,岂不让手下将士笑掉大牙?姑娘不必介意,收下就是。”萧逸随口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南宫云绣一眨眼睛,“那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她郑重地把香囊重新放入怀中,心里泛起一丝甜蜜之感。至少在这一刻,萧逸开始把她当作一个女子,而且她在萧逸心中的分量明显高过送他香囊的女子。但是此刻萧逸不会知道,他这未经思索随便地一送,却给他日后的人生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几个人排在鱼贯进入城门的人群之后,排在他们身前的是一个花信年华的少妇,手里拿着把新磨的剪子,大约是裁缝用的。轮到少妇进行例行检查,守城的兵士掂了掂剪子的重量,将剪子还给少妇,手一抬,“进去吧。”少妇匆匆裣衽一礼,正准备进城门,旁边传来一个嬉笑声:“等等。”
一个坐在一条板凳上的小头目剔着牙走过来,仔细打量了少妇几眼,那少妇面容红里透白,确有几分姿色。“混蛋东西,老子不是交代得清清楚楚,凡是属铁的玩意儿都不准带入城,你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小头目扭头对那名兵士大骂道。
那名兵士惶惶而退,少妇再度裣衽一礼,“大人,小女子的丈夫是城外的铁匠,因城内的周记绸缎庄缺一把剪子,向小女子的丈夫订制了一把,说好必须今日送去的,等着急用,求大人行个方便。”
小头目色眯眯看着少妇的脸,“人可以进去,东西必须留下。”
少妇急切地道:“没有东西,小女子进去了有什么用呢?”
小头目伸出毛茸茸的手在少妇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得意地道:“这样吧,你叫我一声亲哥哥,我借个手,帮你带进去。”
站在少妇身后的南宫云绣平常最看不惯欺负弱智女流的恶棍,眼见少妇受辱,正待教训那小头目一顿,哪知她的纤手突传来一股热流,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转头一看,萧逸正朝她微微摇头,小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当务之急是混进城去,不要另生事端。”奇怪的是这股强大的热流令南宫云绣无言反驳,甚至连身体都已无法动弹。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当小头目的手再次伸向少妇其它部位的时候,一团鞭影迅速地袭来,正抽在小头目的手上。小头目痛得抚手嗷叫一声,正待破口大骂,当他看到坐在马上的人时,立即噤若寒蝉,不敢移动半分。守在城门的所有兵士都躬身一礼,异口同声地呼喊:“关将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