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斯棋坐的由京都直达思城的飞机是下午四点二十分抵达,而栗爸三点半就出门了。
栗梽自然是没能与之前往,只得乖乖的同栗妈妈在家里等着。
其实好几年了,栗梽从来没有像是今年这么的表现得如此想去接机,毕竟机场离家也不远,栗爸接上人很快就回来了,在家里等的人也等不了多会儿。
她今年之所以如此,多少是有猫腻的。
当然,其中原因,天知地知,也就她自己知了。
自从拿成绩单那天答应给施哲然几人织围脖了,她便将织围脖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并且果断的在老爸老妈两人回老家那天,上街把要用的毛线和织棒针都买了回来。
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能让老妈发现的,她也不可能傻到把这些东西藏自己屋里。
于是乎,她就把它们藏到了哥哥栗斯棋的房间。
虽说哥哥的房间老妈也经常去打扫,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虽说用在她的房间上半点不合适,可用在哥哥的房间上可是相当合适的。
哥哥的房间有一个盲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哥哥置于床底下的一个大收纳箱。
那里面装的都是哥哥高中时期看的文学杂志,期数都是连得上的,一期没少,极具收藏意义。
再加上那杂志在哥哥高中毕业那年就没在出了,于是哥哥没舍得扔也没舍得卖,全都留了下来。
老妈也是知道哥哥那收纳箱里装的东西,所以从来没去管过去碰过,一直任由它在哥哥床底下放着,自生自灭。
而她,正是看准了这一点,稍作考虑,便将她织围脖要用的东西全都搁在了那个收纳箱里。
倒也还好那收纳箱还有一些余地,加上毛线软塌塌的,挤一挤勉强塞得进去。
她是想着先藏着,等到除夕一过,老爸老妈忙着走亲访友,白天不在家或者晚上不回来她就有机会可以织了。
但是她毕竟借用了哥哥的地盘藏东西,她想着怎么也得跟他知会一声。
她知哥哥向来疼她,非但不会揭穿她,必要的时候肯定还会帮她忙。
故此她原想着去接机的话,就可以在路上找个好时机把这事告诉哥哥了,可是她没接成,就只能另找机会再说了。
然则,家里不比外面啊,有老妈在,她该怎么私下里和哥哥说呢?
哎,头疼。
栗梽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想好事情,前面电视机播放的电视剧她是一点都看不进去。
突然,家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
她原是未曾察觉的,还是老妈的声音让她瞬间醒神。
“小梽,门口好像有动静,去看看是不是爸爸和哥哥回来了。”
她正欲应声,家门口便传来了说陌生也不是很陌生的行李箱滚轮滚动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拉着行李箱的人已然先行笑了,“妹,哥哥回来了,想哥哥没?”
“想!”
栗梽实力演绎了顷刻兴奋加激动,蹭的一下起身,朝一袭棕色毛呢大衣,眉眼温润的栗斯棋跑了过去。
她本想过去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的,可是世事难料,平地她居然也能绊倒,“呀!”
因为失重,她整个人往后倾倒,她以为自己会摔在地板上,可是不过一眨眼功夫,一只温凉的手拉住了她,“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栗梽得以借力稳住身形,俏皮一笑,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不是见着哥哥太激动了吗?”
栗斯棋挑眉,“刚吃糖了还是喝蜂蜜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