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此案干系重大,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很多人的姓名,你可不能大意马虎。”
魏征提醒道,“你说香兰的死因御医验证有误是他检验的结果?”
魏征看了一眼冯琯说道,香兰的尸体的由宫内御医所检查,由刑部官员监督,现在一个长安县的仵作有跟御医检验不同的结论,他只是想确定戴胄是不是被他人所蒙骗和利用了。
“魏秘书监,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戴胄肯定说完,对冯琯道,“冯琯,你给魏秘书监解释一下吧!”
“诺”冯琯小声道,然后看了魏征一眼,见魏征点头,冯琯便重新走上了验尸台,掀开了盖在香兰尸体上的白布对魏征说道,“魏秘书监和诸位陪审,你们看到的就是死者香兰的尸体,死者的尸体肤色偏黄而不发白,指甲缝中没有泥沙,两脚板不发白也不皱,却有肿胀。”
冯琯说道这里,魏征等人点头表示认同。
而冯琯则道,“小吏在死者的的尸体上就发现了这些痕迹,因为死者的尸体不是小吏首验,在此之前已经有人验过,很多地方痕迹都已经被破坏,已经验不过什么结果。
因此从死者的尸体表面只能得到这样结果,而这个结果正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看到的尸体上的痕迹就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装呢?”
王珪问道。
“如果生前溺水而死的尸体,两手两脚都向前伸出,口闭合,两手握拳,肚腹膨胀,拍打有声响,尸体面色微红,有些尸体还有擦伤的痕迹。”
冯琯道,“而溺水而死的尸体所表现出的症状丝毫没有在这具溺水而死的尸体上表现出来。”
“你的验尸可有根据?”
魏征严厉的道,“你可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记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
“小吏是仵作世家出身,武德九年又得到汉王殿下给小吏的一本验尸古籍,再加上这两年世家小吏亲自检验验证和阅览了长安县数十年封存的验尸报告多得的经验,小吏今天说检验的尸体的结论句句是真,都是有根有据。”
冯琯肯定的说道。
“魏秘书监,冯仵作的验尸结果是香兰死后才被投入井中,而药膳房张忠的供词中说香兰是在井中被溺水而死,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有人在说谎吗?”
戴胄严肃的说道,“御医的验尸出现了问题,张忠做了伪证,难道你认为张忠在刑部大牢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戴胄…”刘政会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珪阻止道,“刘尚书,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而是要讨论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的时候。”
刘政会被王贵阻止,魏征沉思了片刻,对冯琯说道,“冯琯,今天验尸的结果你立即写一份奏报,我要将他呈给皇上,你务必要将验尸的结果和疑点都写到奏报当中。”
同时魏征对在场的众人严肃的说道,“今天验尸结果干系重大,还望大家慎言,不要将事情透露给任何人,等我们商量一下立刻进宫觐见皇上之后再做定夺。”
随即,他又对戴胄道,“戴少卿,在我们进宫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你务必要加强大理寺大牢的守卫,确保在我们回来之前张忠的生命安全。”
“下官明白!”
戴胄肯定答道。
魏征在跟众人说话之际冯琯已经写好了验尸报告,将奏报交给了魏征,魏征快速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奏报收到自己的衣袖,对众人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宫将今天验尸的结果汇报过皇上,看他如何吩咐?”
众人点头,戴胄又征求魏征让冯琯解剖尸体验证死因,魏征答应了戴胄的要求,这才带领众人急匆匆的出了大理寺。
魏征走后,戴胄让冯琯继续解剖验证尸体,而他吩咐差役将张忠安排了大理寺的地牢,又安排了诸多的守卫。
大理寺的地牢关押的都是重犯和要犯,犯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重罪,再到大理寺是防卫最严密的地方。
戴胄安排玩这些,方才重新回到了验尸房观察冯琯的验尸。
对于冯琯的验尸,对律法和刑狱精通的戴胄非常重视,他现在亲自观察冯琯的整个验尸过程除了重视之外自然也有监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