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幽幽的看着程钰,目光有一丝冷:“你们两兄弟还真是不同,哥哥在讨好父亲,而你,却在威胁他。”
程钰并不想过多的理会她,只是瞥了她一眼。
“这就是你对待喜欢人的态度。”
“不然呢?”程钰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对你?求你?”
林简脸上并无任何不悦的表情,只是拿出了手中的一叠协议。
“这是给你的股份。”
程钰拿起桌上的协议,他就知道程祁临不会那么好心,果不其然。
“给这一点股份就想打发我?”
“不然呢?拿这些换你手上的那些证据,够了。”
程钰将手中的那叠协议扔在了桌子上,解开了领带:“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程钰!”林简微怒:“你何必如此冥顽不灵。”
“随你怎么说。”程钰转过身去。
林简起身朝着程钰走了过来:“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再坚持,万一董事长做出什么事情,那你该如何自处?”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不过就算我出什么事,这些证据立马就会被搬出来。”
“因为许嘉禾。”
呵呵,果然是为了许嘉禾。
“行了,林简,这跟你没关系,你也跟我没有关系,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先离开吧。”
“程钰。”林简继续向前走了两步:“你误会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吗?”程钰目光幽深,俯视着林简,看来是采取怀柔政策了啊。
林简有些委屈。声音也十分轻柔,她牵起程钰的手,蹙起了好看的细眉。
“事已至此,说出许嘉禾真的就那么难吗?”
“倒我不是很难。”程钰反握住她的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气息逐渐逼近。
就在他即将要靠上林简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
“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程钰甩开林简的手,恢复了他冷冰冰的模样,嘲讽般的笑了笑:“这不就是你对我做的事情吗?林简,难道你以为我会再上第二次当。”
“……”
“滚。”程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字。
林简叹了一口气,方才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摔门而去。
程钰一个人站在房间上,感受到了四周无比的寂静,无力的坐了下来。
还真是可笑啊。
从始至终陷进去的,不过只有他程钰一个人而已。
*
“不就是换个药吗?”季时砚靠在沙发上,看着秦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摇了摇头。
秦棠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棉签一边回道:“我怕待会儿一个不小心就伤了你。”
“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季时砚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可以遇见自己以后要一直被压制的局面了。
秦棠笑了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你放心,手感也好。”
“什么好消息?”季时砚从后方凑近秦棠的耳旁,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些发痒。
“你猜。”
“除了卢博坐牢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
季时砚微微侧过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行了,手伸出来。”
季时砚乖乖伸出了手。
要不然怎么说这秦棠不是什么温柔的主,虽然她的动作已经够亲了,但是季时砚只能感受到一阵疼意。
他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巴扎好了,看着自己手上的呢片纱布,季时砚再次低下了头。
“我觉得挺好看的。”秦棠自说自话,又起身去桌子上拿了药,端着一杯水过来递给了季时砚。
季时砚接过她手中的水。
门铃声响起在耳畔。
秦棠扭过头,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真爱啊,这么晚还有人拜访。”
“知道了。”季时砚拿过她手中的药。
“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对我是真爱,不然你也不会这个点还在这里。”
秦棠:当她没说。
“你吃药吧,我去开门。”
秦棠起身走到了门口,刚刚从猫眼里一看,便叹了一口气。
“是你爸。”
“不碍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秦棠白了他一眼。便直接拉开了门。
“季先生。”
季东旭看到秦棠在这里,并没有过多惊讶,看到他身后的Anber时,秦棠大概明白了些许。
“秦律师。”Anber笑着点了点头:“季先生说他来看看总裁。”
秦棠向旁边站了站,给他们腾出了一条路。
季时砚没有说话,只是迈开步子走了进来,连鞋子都未换,便直接走到了沙发旁。
“早就告诉你了,外面不比家里,你却非要如此一意孤行。”
“这些家具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我觉得挺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季东旭摇了摇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药,又想到Anber说的话。
“自从遇上秦律师,总裁都很少吃安眠药了,也有好好吃饭。”
他看了一眼秦棠,还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