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择的一句“明天再说”,子漫还真乖乖地等到第二天。
彻夜难眠,满腹心事。
等到天际泛白、曙光绽放,子漫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把睡衣换下,第一时间朝某个方向走去。
敲门声响了十来下,屋里人毫无反应。
“阿择?”
她尝试去拧门把手,拧不开,门被锁上了,他去哪了?难道这个时间他已经出门了?
蒋梦择凌晨时给她发过消息。
-出去散心,勿念。
这件事来得很突然,蒋梦择貌似是昨晚临时做的决定,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就这样离去。
失落感顿生,一点点侵入子漫的心房,蔓延至整个走廊上,周遭显得更为空荡。
有时候太乖巧并不是一件好事,自己昨晚就应该粗鲁地把他从房里揪出来,一次说个明白。
楼上传来殷殷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子漫姐!”
“子漫姐?”
子漫稳定心绪,淡定地回应,“我在这。”
殷殷走下楼梯,“老哥去哪了?”
“房里没人。”
殷殷又上前敲了敲房门,期望着老哥只是没睡醒而已,然而事情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发展。
“他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一言难尽,子漫面露窘色,殷殷又问,“你们昨晚怎么了?”
子漫无言,她和薛灿铭之间的千丝万缕,皆化作万般无奈。一切尘埃落定,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却没有等待。
“昨晚吃饭,坐我斜对面的那个男人,你有印象吗?”
殷殷思索了一番,“那个大叔?”
薛灿铭还不到30就被蒋少女称作大叔了,但子漫没心思取笑他。
“你哥可能生气了。”
“那大叔是你前男友?”
“不是,你哥以为我喜欢他。”
“可是你都和我哥在一起了,他怎么还觉得你喜欢那大叔呢?”
这个说来话长,子漫解释道,“因为我以前喜欢过他……”
还有这茬?
“那我哥怎么把他也叫来了?你现在不喜欢他了吧?”殷殷担忧地问。
“早就不喜欢了。”
“那就行。”最糟糕的就是三心二意、模棱两可的关系了,“我哥就是吃醋了呗!”
“昨晚想和他解释来着,可是他说要睡了,今天我给他发过消息、打过电话,但是他……”
深深的无力感,子漫毫无头绪,她惊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少之甚少,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位离家出走的蒋先生。
殷殷胸有成竹地说,“没事,我帮你把他找回来。”
世界这么大,“怎么找?”
“他肯定要回原来工作的地方的,我找畅哥去。”
畅哥?这称呼好像在哪听过?
——
车轮平缓地行驶在跑道上,机舱内嗡嗡的噪声终于停止。
摘下眼罩,迎来一片光明。
蒋梦择走下飞机,刚开机联网便看到子漫发来的消息:你在哪。
另外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显示的时间分别在早晨的6点26分、32分和46分。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地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