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楼季远刚要安慰楼云几句,楼云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开始时还是为今天受的委屈,后来又想到再也见不到母亲、爷爷、还有家里那些亲人,更觉得悲伤,直哭得死去活来,楼季远轻声抚慰,却是没有效果。这时,岳巧儿听闻此事后赶了过来,见楼云哭得伤心,将其搂在怀中,说道“姑姑知道你受了委屈。”也跟着嘤嘤哭了起来。
楼云见是姑姑来了,心灵仿佛受到了抚慰,觉得没那么伤心了。说道“姑姑,都是我不好,惹得姑姑伤心。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岳巧儿破涕为笑,夸赞道“云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一幕直看得一旁的楼季远目瞪口呆。岳巧儿检查了楼云的伤势,发现并无大碍,命人去取了些药,心知不能在此久留,便告辞要走。楼季远道“巧儿姑娘,云儿对你很是依赖,你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常来看看云儿。”岳巧儿欣然点头答应了。
待岳巧儿走后,楼季远又来查看楼云的伤势,楼云道“爹爹,不碍事的。我现在已经是《五相道》一重天的内功修为,他们是伤不了我的。”楼季远大吃一惊,这才数月时间,怎么可能?他当年从入门到一重天整整用了近八年时间。不由得再次为楼云的天资而震惊,说道“云儿,你内功进境如此之快,一定要把基础打牢,修神、全智、炼体也要跟上,否则是很危险的,不仅影响日后成就,还极易走火入魔。”楼云道“知道了,爹爹。岳爷爷教了我一套菩提掌,我每日都在练,感觉身体灵活了许多。”当下就把菩提掌练了一遍,楼季远看他练得很是熟练,不住地点头,说道“这套掌法虽然不适合实战,然而动作简洁轻灵,果然是一套炼体的好功法。”
一晃一年过去了,楼云已经十岁了,在这一年中,他日日练拳打坐或者默写《五相道》,从不停歇,虽然还是《五相道》一重天的内功修为,身体却健壮了许多,百病不侵。王良、李泰等人也时常过来指点,得到岳化及首肯后,已经将罗汉拳、伏魔掌尽数相授。平日里岳巧儿时常过来走动,有时楼季远出差在外,一走便是一两个月,楼云便全由她照顾,姑侄之间感情越来越深。楼季远和岳巧儿之间不可阻挡地情愫暗生,楼季远深知自己身份尴尬,对岳巧儿却始终相敬如宾,不敢有丝毫越矩。自从那天得知楼云已经是《五相道》一重天修为后,早就对修炼《五相道》失去信心的楼季远又重新点燃了对家传绝学的信心,每日晚间便和楼云一起打坐吐纳,一年中也是进益良多,眼看很快就能突破到三重天境界。
这一日晚间,天降暴雨,父子二人正在打坐,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夜空照的犹如白昼。二人同时睁眼向窗外看去,忽见一道清晰的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楼季远大喝一声“什么人?”从床上一跃跳下,出门查看,却已不见那人踪迹。此后的几天里,每到夜晚,楼季远便感觉屋外有人监视偷听,当快速出门查看时,又找不见来人踪迹,自此,父子二人再也不敢在房中谈论关于《五相道》的事情了。
一日,岳巧儿拿了些糕点来看云儿,见楼云练功勤奋,进境迅速,不住地夸奖他,一边叫他赶紧歇会儿,一边给他拿糕点吃。二人正在谈笑时,楼季远从外面回来了,见到岳巧儿也在,说道“巧儿姑娘,真是麻烦你了。”岳巧儿道“哪里麻烦了,只要能看到你们,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罢,脸上一红,更显出几分温柔。楼季远轻咳两声,用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岳巧儿说道“季远大哥,云儿如此勤奋,又天资聪慧,你为什么不传他《五相道》呢?这样会耽误他的。”楼季远说道“不是我不愿意传给他,实在是我也只知《五相道》皮毛,如果轻易传授,万一出了岔子,便是害了云儿。”岳巧儿又道“不是有秘籍吗?你照着《五相道》秘籍教不就稳妥多了。”
楼季远心中“咯噔”一下,迅速转过千百个念头,说道“我们楼氏的《五相道》的确是有秘籍的,可惜当年我们只顾逃命,并没有机会将它带出来。想必家父蒙难之前,为防其落入魔教奸人手中,已经将其毁掉了。”“哦,”岳巧儿双眼直视着楼季远,说道“真的吗?如果《五相道》还在,已云儿的聪慧,定能有一番成就。”楼季远道“是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二人各怀心事,陷入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