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不是没往何春白身上想,但是总觉得,不至于。
她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她失去继承权,公司只会被别的股东分食,何春白母女不懂经营,迟早会被公司那群老东西玩死。
这些年来,何春白安安分分,不敢在她手里做小动作,也是因为清楚这件事。
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
如果不是疯了,她没任何理由,做出这种事情。
姜酒隐隐的,感觉到了身心疲惫。
一切都像是,一场奇妙的恶作剧,毫无任何逻辑,也没有任何理由,但是偏偏,就是把她的生活推向了崩溃。
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
姜采薇疯了,没人会来医院看何春白,姜酒在手术室的走廊里坐下,低着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虚空。
“她会死吗?”姜酒低声问道。
温西礼道:“你希望她死吗?”
“如果是她害的我妈妈,”姜酒道,“她需要付出代价。”
她恶心何春白,但是她最大的憎恨,都在姜山梁身上。
她没想过要对何春白母女两个人怎么样,男人的不忠诚,才让蓝雅疯了,就算没有何春白,也会有别的女人。
“我不太明白……”姜酒蜷缩起双腿,把脸埋在腿上,声音有些疲惫和虚弱,“这都是怎么回事……”
温西礼垂下眼,摩挲着手上的手机,他脑中不经意的想起,楚燃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
幽深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