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只有楚燃和灵丹蔻下来吃饭。
姜酒吃了一会儿,又跑了。
楚燃笑眯眯的端着餐盘,又坐到了甘恬面前,和她分享自己的小蛋糕。
门口,姜酒拎着感冒药,敲了敲房门。
里面没人应。
她蹙着眉心,犹豫了片刻,正要拿出手机给男人打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姗姗来迟的男人开了门,露出一张略带病态苍白的脸,乌发下,一双带着水渍光泽的眼眸,平静的看着她。
他穿得单薄,这几天天气都在降温,早上湿气又重,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针织衫,露出来的修长锁骨似乎都清减了不少。
“你……”姜酒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你穿得怎么这么少啊?”
感冒了还这么作死,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有什么事吗?”男人伫立在门口,并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只直视着她询问。
“你是不是没有带感冒药?”
男人闻言,这才屈尊降贵似的低下头,目光扫过姜酒手上拎着的塑料袋,然后后退了一步。
这是请她进屋了。
可是,她也没打算进去呀!
是想丢了药就跑而已。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转过身回了房间。
姜酒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她一进去,才发现温西礼住的这间,比她和甘恬住的那间宿舍,要好得多。
明明是一样的装修,但是地上铺着米色地毯,棕色的沙发是意大利名牌,甚至连挂着的白色窗帘都看的出来价值不菲。
清晨透彻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映照进来,男人行走其间,像是一件名贵的奢侈品。
“药放茶几上。”他对她淡淡道。
姜酒走过去:“你今天没吃饭。”
温西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闻言,瞥了她一眼。
“没胃口。”
“空腹不能吃感冒药。”姜酒皱了皱眉头,没把药递给他。
“我没胃病。”
“你下楼先吃点东西。”
男人喝水的动作一顿,偏过头好整以暇看了过来。
“姜酒,”他轻漫出声,语气里染着几分笑意,却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啊?”
“……”
姜酒心里想,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能作死啊?
“你留在剧组做什么?”她低声问道,“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吧?你桐城的业务都忙完了?”
温西礼似乎是有些累了,他喝了一口水,抱着水杯走过去,坐在了那张看起来格外柔软的米色沙发上,慵懒的靠着。
“我是这部电影的总制片,我为什么不应该呆着?再怎么说,我也投资了好几个亿。”
这下,轮到姜酒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