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皇帝旨意的将军府内一片静寂,过了好久,一个身穿战袍的将领一拍梨花木椅,
“老将军,新帝根本无作战守城之能,随便就下旨迎战,简直就是叫我们去送死。请老将军允许我等进宫让新皇收回成命。”
江青摇摇头,皇帝颁的是圣旨,一经下达哪有收回的道理,况且路上所有的将士百姓都亲眼看见圣上颁旨,若是他们不应战,就是明晃晃的不敢应战。
倘若连他们都不敢应战,城中的将士和百姓又如何有信心将城守下来。
江汉卿一眼就明白了他祖父的顾虑,直径站起身来,“将军,就让我去应战吧。”
江青摆摆手,“本帅自有计划,你的任务仍是好好管理整个皇城内部,不要让人煽动造谣,使整个大夏从内部瓦解。”
作战计划一直商议到了傍晚,几个将军才纷纷离去。虽说他们想了很多种方法,但此次应战仍旧是凶多吉少。
“祖父,还是派我去吧!”江汉卿跪在江青面前说道,皇帝圣旨明说要江将军出战,整个皇城就只有他们两个江将军,他若不出战,出战的就只能是他的祖父。
“汉卿啊,我虽为臣但也为人父。”江青手放在战刀上,目光看着江汉卿道,“你父亲、舅舅全都战死沙场,即使我江家合该戎马一生,我也要为江家人留后。”
“祖父!”江汉卿跪在原地,手掌紧握,暴起的青筋暴露了此时的心情。
“不用多说,准备调兵遣将,两日后出门迎战!”江青扫了眼面露不甘的江汉卿,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暗光,突然说了句,“汉卿啊,你要记住,我们是臣子。”
皇城内一片凝重,皇城外却颇有几分歌舞升平之感。
主帅的大帐之中路上虏获的舞女卖力地扭动着腰肢,淫音靡靡,觥筹交错。四十岁的宗政功坐在一旁咬了口羊腿,看着中间这些夏国女人邪笑一声。
“虽然皇帝是个孬种,不过夏国的女人倒是挺漂亮。”
邢翰墨坐在另一边,眼中露出一抹不屑,不过很快隐去朝着宗政功举了举杯,“夏国接了挑战书,两日后还请将军出门应战。”
“本帅去?”宗政功推开靠近的舞女,直直地盯着邢翰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开始把玩起手中的酒杯。
邢翰墨对宗政功的动作并不在意,低沉一笑,“两日后出战的是有夏国战神之称的江青。在我们这里,也只有号称袭国战神的宗将军与之相当。
当然,宗将军若不愿去也无妨,本王自然愿意前去会一会这位悍将。”
“等等。”宗政功坐直看向邢翰墨。
宗政功好战,曾经世人都传“袭宗夏江”,他早就想和江青干一架了。但现在是三国之间的博弈,宗政功自然不愿羌国在一旁白得了好处。
“要我出征可以,劳烦王爷派两员大将率两万精兵跟随于我。毕竟是袭、羌两国联手,若是只有我大袭唱独角戏,让世人以为羌国是跟在后面捡漏的可就不美了。”
“这是自然。”邢翰墨朝着宗政功举举酒杯,“祝将军旗开得胜。”
两日之内,江青亲自命人将皇城脚下埋着地雷清理出一条两米宽的战道,宗政功看着一个一个往城内运的灰扑扑的陶罐嗤笑一声,“这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地雷,鸡肋而已。”
邢翰墨目光看向城墙边缘一个个奇怪的塔,朝那里指了指,“那是什么?”
一个被俘虏的夏朝官员看了眼,啰啰嗦嗦地说道:“这是前些日子,安平公主为太后娘娘建的寿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