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百姓们可能一抹黑,但发生在身边的事儿他们却能够明显感受得到。
最近皇城的治安更严了,所有在这段时间犯事的人都被严加管束,不服管教的人就去直接被押往前线。
不仅如此,无论大街小巷总是有士兵巡逻。每日到屋舍问三回,查询有无可疑人口。
不过还真让这些士兵查出了些身份不明的人士,幸好傅玄早有准备,不过手下的人也不敢轻举乱动。整个皇城被这么一梳清,宛如铁桶一般。
不过就算皇城内部再坚硬,他们最大的危机仍旧在城外虎视眈眈。
宗政功不仅仅是本次作战的主帅,更是现任袭皇的皇叔。自小在军中长大,在袭国军队里有着比袭国皇帝还要高的威信。
他这一出事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袭国大小将士对夏国皇城的仇恨直接升了一个高度,恨不得立刻将夏朝给拿下。
宗政功因为断了一臂、失血过多,此时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失去的右手,面色沉郁——他还是轻敌了。
大大小小的将士正聚集在一边,心中满是怒火。其中一个宗政功的亲信按捺不住,一拍面前的木桌站起来道——
“将军,请让我等出战,强攻夏国皇城,拿下江家父子头颅为您报仇!”
一人起,众人起。势有一种要将江青和江汉卿碎尸万段之感。
宗政功左手抬了抬,示意他们安静下来,面色沉静如水,“传帅令,今日一战本帅并无大碍,杀猪宰羊、犒劳三军,为参战将士庆功。”
“将军!”一众请愿的将士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是只有两国的战争。”宗政功看向羌国扎营的地方说道,“另外,去把羌国王爷也请来。”
今夜城外的灯火比城内的还要亮。
邢翰墨带着侍卫慢悠悠走来,看向宗政功空荡荡的右袖没有半分回避,“恭喜宗将军旗开得胜。不过看起来这场胜利的代价有些大啊。”
邢翰墨话音刚落,宗政功身后几个将士气愤地拔出刀剑。
“陆任,不得无礼。”宗政功淡淡地说道,脸上没有半点不悦,“王爷说的是。这夏国两战神,江青已经被本帅清理了,剩下一个江汉卿,不知王爷可准备好了?可别像本帅一般,着了道,掉了胳膊是小,丢了命才可就不好了。”
“你!”邢翰墨身后的将领往前一步,不过被邢翰墨挡了下来。
宗政功看了那人一眼,继续说道:“若是王爷害怕,我也可以代替王爷。虽本帅少了一臂,但排兵布阵、上场杀敌还是绰绰有余,不过之后的分土划疆恐怕就要委屈王爷了。”
邢翰墨一笑,将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我羌国能将颇多,就不用将军操心了,将军还是好好养伤为好。”
回到羌国大营,跟在邢翰墨身后的将士冷冷一哼——
“那姓宗的老匹夫老奸巨猾,不肯让人占半分便宜也就罢了,断了一只手臂竟然还如此嚣张。”
“不过是勉强支撑而已,”邢翰墨勾起嘴角,狭长的眼眸看着皇城的方向,“江青身受重伤,宗政功断了一臂,当下的形式只会对我们有用。姜由,你派去皇宫的信人如何?”
被叫做姜由的男子站出来,“王爷,两日前皇城守卫突然森严,我们的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回来。唯有一直从皇宫飞来的天烬国公主求救的信鸽,说是新皇被禁,江汉卿掌权。”
“难怪,”邢翰墨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反正里面的掌权者不论是谁,这皇城都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