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说着,将玉珏拿出来,对着馆臣说“这个玉珏是高皇帝临终时候送给文皇帝的,文皇帝如今送给本藩,就有承嗣之意。”
“除此之外,大行皇帝还有什么开示?”
四皇子知道问题来了,这群人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弄的自己无言以对才是。
“文皇帝当时病重难言,并没有什么开示。”
“后来呢?”
“后来我和诸位皇子站在门外,戌初时分,文皇帝传口诏,言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既皇帝位。当时诸位皇子都在场,本藩一字不假。”
“可曾有诏?”
四皇子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江离郡主求见。”
众位馆臣心中一惊,连四皇子都纳闷,不过四皇子还是准了。
和江离郡主一起来是当朝九卿,江离郡主对着馆臣说“事出紧急,多有叨扰,还请诸位大人恕罪。”
“不知道娘娘到此所谓何事?”
“文皇帝御龙之前,曾交给本宫一把钥匙,让本宫在他御龙后第三天前往名山,在众位大臣面前打开金匮,取出里面的遗诏。如今已经是第三天,本宫在九位大臣面前取出遗诏,如今遗诏尚未开启,不知道监笔大人是否愿意当着众位大臣面前宣读。”
孔兴德听到这话,自然不敢,退让一番之后,就有大司农亲自宣读
“……盖愆成昊端伏,后贤皇子文渊。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即皇帝位。勉修令德,勿遇毁伤。丧礼依旧制,以易月,二十七释服,祭用素馐,毋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各处总督镇巡三司官地方攸系不可擅去职守,闻丧之,各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进香差官代行。府县并土官俱免进香。郊社等礼及朕祔葬祀享,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
自即位至今,建言得罪诸臣,存者召用,殁者恤录,见监者即先释放复职。方士人等,查照罪,各正刑章,斋蘸工作采买等项不经劳民之事悉皆停止。于戏!子以继志述事并善为孝,臣以将顺匡救两尽为忠。尚体至怀,用钦未命,诏告天下,咸使闻之。”
大司农宣读完毕,众人觉得这诏书倒是有文皇帝的风格,那个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的确不像是文皇帝这种有才的人写出来的。
大司农宣读完毕,看着上面的印玺,诧异地说“竟然是高皇帝那枚印玺,此印在高皇帝殡天后,文皇帝就藏而不用,如今遗诏用此印,应当是文皇帝本人遗诏。”
大司农说完,然后给众人看,众人看着大虞奉天倡义皇帝玺九个字,都点点头。
这个印出现的很少,除了天定年间登科进士,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印玺。
这字迹也和文皇帝一样,这时候一位馆臣说“听闻王爷字迹和文皇帝相似,不知道……”
“本藩这几何曾动笔写过什么?而且这字迹和本藩不同。”
说着,四皇子让人拿来纸笔,对着这个圣旨写了起来,写到自己的名字的,四皇子笔画很快。三点水再次写成像两点水
“如何?你们都是辨识字迹的行家,本藩是否作伪,你们一目了然,”
众人辨识了一下,发现这两个字迹的确有区别。
“孔兴泰,如今这遗诏,你们是否要誊写一份,进入这起居注呀。”
诸位馆臣一时无言,九卿见到起居馆还要勘问,于是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孔兴泰他们抄写完毕,然后再次说“王爷,这遗诏的确是大行皇帝所写,只是臣翻阅了档案,没有见到有此诏书。不知道此诏系什么时候写成。”
“当时在文皇帝病重之前。如此重大诏书,不见起居注详细记载。如今你们不思其责,反来询问本藩,真是怪事了。到底你们写起居注,还是本藩写起居注呀。”
四皇子如今见遗诏在手,心中胆气也足了几分,也不愿意再给这些馆臣什么面子,直接嘲讽说。
“臣等知罪,臣等知罪。”
四皇子见他们不敢追究,不用松了一口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诏书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或许是写在文皇帝驾崩之后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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