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膳的时候,张志述故意说起了西京城的消息,吊着戈广牧的胃口,等吃完之后,张志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他们回到房间之后,张志述将事情说了一番之后,然后拿出三枚骰子,对着戈广牧说:“戈相公,你在道观里面很少碰这个了吧。”
戈广牧点点头,说自己很久没有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躲,张志述就知道戈广牧在说谎了。于是他劝戈广牧来玩几下,开心就好。
戈广牧的确说了谎了,不过这骰子他就是和玫瑰姑娘玩,至于外人,他倒是没有碰过。
戈广牧推辞了几下,见张志述执意要求,他心想张志述远道而来,自然闷苦,他就算陪着张志述散散心。
张志述见他答应了,自然开心不得了,于是就这么在桌子上玩了起来。
这一玩,戈广牧每次都是豹子,把张志述都给弄蒙了。
张志述只是心想,这戈广牧天天混在道观里面,天天祈福,洪福齐天,诸神庇佑了。
而自己如今流落到此,霉运也就跟着来了,所以他决定换一个法子,猜大小。
这个就没有运气了,张志述不信,自己亲自摇,这戈广牧还能把把猜对。
他这个倒是没有猜错,戈广牧倒不是把把猜对,只是十把猜对了七八把而已。
张志述看着戈广牧,看着自己全部家当都没有了,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他对戈广牧说:“戈相公,你,你真是好运气。”
戈广牧这些时日经过钱二的教导,外加内功入门了,要猜点数和投点数,自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戈广牧将自己面前的银子推了过去,对着张志述说;“张相公,不过是玩着开心而已,这钱你还是收下吧。若是你还想的话,小生自然还是奉陪的。”
张志述已经没有锐气了,而且就算自己赢了,自己真的有脸将这些钱收下吗?
张志述只能说自己已经开心了,多谢戈广牧相伴了,自己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戈广牧也是记挂着玫瑰姑娘,于是告辞,说自己还要去办一些事情,有空在和张志述谈天。
戈广牧到了玉生园之中,玫瑰姑娘已经准备好了筵席,等戈广牧入座之后,连忙倒酒夹菜,让戈广牧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这到了晚上休息之后,戈广牧先是梦到了自己回到了张祖望的家里,在那里博得满堂红,拿着银子回到家中。
这回到家中,孔理央见到自己就哭,戈广牧连忙安慰,最后孔理央悠悠说着:“夫君,你还记得妾身吗?”然后孔理央就渐行渐远,他如何追都追不上。
“娘子,你回来呀,你回来呀。”戈广牧说着梦话,将玫瑰姑娘吵醒,玫瑰姑娘见他做噩梦的样子,连忙叫醒了戈广牧。
戈广牧醒来之后,玫瑰姑娘倒了一杯茶,戈广牧喝了之后,玫瑰姑娘对着戈广牧说:“戈郎,怎么了。”
“没事,没事。”戈广牧话是这么说,看着眼前的佳人,有一种负罪感。
玫瑰姑娘也见多识广了,顺着话题说下去,做一个倾听人。
她知道这种情况,若是不说出来,堵在心里,不是一件好事。
戈广牧也喃喃道来,玫瑰姑娘听了之后,告诉戈广牧,若是戈广牧真的放心不下的话,那么何必回去看看呢?
“如今我尚没有静心,若是回去了,这一年修道就成了梦幻泡影。我想她是会明白我的难处的。”
“戈郎,若是你回去了,会带着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戈广牧没有回答,玫瑰姑娘叹了一口气,对着戈广牧说:“果然,妾身始终是配不上你。”
“不,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只是……”戈广牧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才是。以他身份,自然不会迎娶玫瑰。但是玫瑰姑娘这一朵解语花,他又舍不得。
玫瑰姑娘让戈广牧早些休息吧。这件事,她也不强求了,她等到戈广牧离开之后,用自己多年积蓄,离开这里,然后找一个尼姑庵出家,从今以后,青灯古佛,常伴此身。
戈广牧说玫瑰姑娘不用如此,这大好人生,尚未没有好好享受,怎么就想着出家。
“戈郎,我们这些人,到了人老珠黄,也只有这一途了,这若是不早点离开,到时候反而被人笑话,这又是何苦呢?”
戈广牧让玫瑰姑娘不要多想,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戈广牧用了早膳,万二就到了玉生园,万二要了一间房间,拉着戈广牧进入之后,将门锁上,趴在门上见没人偷听,才对戈广牧说:“戈兄弟,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