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车出发后就开始下起雨来了,祁云然下令停车让大家披上蓑衣,派人给景琝送来了毯子,景琝接过毯子,让来人回谢城主夫妇。那人应声后放下马车的帘子,瞥了一眼旁边淋着雨的景小九,无视景小九伸出要拿蓑衣的手,那个抱着蓑衣的侍卫在经过景小九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景小九撞在马车上,对着他喊道:“你!”但又想到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毕竟这是要陪着景琝去含城了,就理了理衣服,冷冷的看着那些人。
“怎么了?”从马车里传出景琝的声音,那些人听到后,瞪了一眼景小九后就继续向后边的车队分发蓑衣。
“没事,脚滑撞到马车上了。”景小九看着远去的那些烦人的家伙,回答景琝道。
景琝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身上湿了一大半的景小九,对着他说道:“你上来吧。”
景小九听了景琝的话,点点头,跳上马车,坐在景琝身边,脱下身上湿掉的外衣,接过她递过来的毯子,看着她把弄着手中的景虑衡送给他的物件,见她只是摸着那伞,也不打开,紧蹙着眉。他一把夺过景琝手中的伞,打开裹着的黑布,露出白色的油纸伞,摸着那温润的白玉伞骨,口中不停地称赞这是把好伞。
景琝收回想要夺回伞来的手,看着景小九打开那个自己纠结了半天都不敢打开的遗物,看着他将那把伞拿在手里把玩,看着他的指尖划过伞柄,摸着上边刻着的“梦”字,眼里半噙着眼泪,紧紧地握着被景小九丢在一边的黑布。
“好了,给你了!”景小九抬起头看到景琝难受的眼神,将那把伞递过去,却被她推了回来。
“你收着吧!”景琝将手里的黑布一同塞回景小九怀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景琝捏着衣角,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
景小九结果景琝推回来的伞,将它好好地包起来,放在一边,将死死地扯着衣角的景琝的手掰开,握着她的手:“好的,我知道了!”他故意掀了一下马车的帘子,推了一下还沉寂在痛苦中的景琝,“哇,你这样别人呢会以为我在欺负你的,我可不想半道被赶下去,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含城吃香的喝辣的吗!”
“我当然。。。不会赶你走,我。。。”景琝抹去眼泪,认认真真地回答景小九。
“对嘛!这样才好,你可是我的小福星,可不能再哭了!”景小九将景琝拉入怀里,抱着她温柔地说道。看着放在一边的那把伞,景小九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他只想要景琝快乐,他会解决掉景琝一切的烦恼。
一路上淅淅沥沥地小雨下了几天,总算是放晴了,也快到含城了,一路上景琝除了每日看看无忧的病情,就待在马车上听景小九将各种各样的奇幻故事,景琝在一旁吃着点心,看着景小九绘声绘色的表演:
“当年那安庐大师和西岭长老可是同门师兄弟,师从抚莲大士,不过就算是在那么规矩的抚莲大士的门下,那两师兄弟还是自小就爱比拼,不过就因为这样两人的医术也十分高超。。。”景小九虽然认了阿鲁当师父,但是在此之前在蝶水渊之时他一直是跟着西岭长老学医的,但是奈何景玄怎么教他、怎么责骂他,他就是对景玄所教的不感兴趣,就爱鼓捣一些讨景琝喜欢的小玩意,景玄也不得不责骂他不知上进,平时也对他凶了一些,而现在景玄不在身边,他当然就要将这从酒馆里听来的趣事讲给景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