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雪花飘进了他的脖子,他这才发现身上盖了厚厚一层雪,他停下马,将身上的雪都抖落下去,只是胸前那堆抖了半天也不下去,他伸出手使劲拍了拍,突然发觉怀里有一个什么东西,他伸进去刚刚摸到就知道是什么了,他掏出怀里的那支白玉杏花银簪。
少年那邪魅的嘴角笑了一下,将那只簪子放进怀里,马头一掉,转去了别的方向,不停挥着的马鞭,让胯下的快马跑的比之前还快了许多。
他知道去哪了!
不过不知道那个小妖女有没有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
“阿嚏!”
是天气太冷了吗?可是她哪里有怕过冷?正趴在床上翻看着他父亲送来的一堆心法的景琝擦着鼻子、摇着头想着到底是谁在背后念叨她?
应该不会是她那个前几日来看过她的父亲吧,不就是因为自己再次拒绝了婚事,就把他气坏了,立马咳出一口血,就连她都吓坏了,后来听说他连祁伯伯的生辰宴都没有去成,害的她一连担心了好几日,后来还是西岭长老来告诉她景虑衡没事了,不然她又得傻傻的撞好几次那个破结界了!
景琝翻了个身,安逸的躺在床上,看着上边,发着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不就是嫁给那个连面都么有见过的祁出野嘛!有什么大不了!可是真正要她不舍的是西岭,是这里的一切,那个西岭人人都知道的规定,西岭的圣女是要在西岭留一辈子的!是不能离开西岭的!可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就偏偏要让她破了这规矩,嫁去含城呢?
她一直是不想让景虑衡生气,不想让他失望的,可是要让她这次乖乖服从景虑衡的意思,她是真的做不到,现在唯一能让景虑衡稍微高兴一点的事,就是好好的练完这些他给的心法秘籍,让他知道她的女儿是优秀的,也有一些私心,想要证明她是可以保护好西岭,担得起那份责任的!
长达近半个月的修炼,景琝修炼的越发得心应手,看着日益增长的灵力,景琝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满足,也不知道现在出去能打得过多少西岭的武士,不禁越发的沾沾自喜。睡梦之中也是常常想着自己能打得过那些个大块头,还受到她那个冷酷的父亲的夸赞,说她可以不用嫁去含城了,她当时就跳上跳下的满地跑着,在整个比武场里都能听得见她那猖狂的笑容。
直到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下来之后,她才发现这原来是梦啊!她爬起来将和自己一起掉下来的书籍和被子以及一些乱七糟的点心重新丢回床上,看着那张凌乱的床,也没了睡意,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衣服和书就算了,怎么还有吃的东西在上边!
这。。。。
确实是有点像。。。猪窝!
景琝跳到床上,蹲下来看着那些点心,随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嚼,立马吐了出来!
“啊!坏了!”
看来是不能吃了,要丢掉了,可是怎么办呢?看着这整个湖底石洞里杂乱的景象,这也快一年了,自己将这个石洞里弄的好乱啊!仔细看看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收拾!一定要收拾!她可是西岭的圣女,怎么能这么邋遢呢?一定要痛改前非,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嗯!景琝给自己打了打气,活动着自己的关节,一副像是要干多大事情的样子!
“丢掉!丢掉!全部丢掉!”
景琝将那些坏掉的点心,玩坏的东西,以及景玄那个老头买的不好看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全部丢进那个通向外面的镜子里,只要丢掉这些破玩意,这里就会变得敞亮多了吧,想到这里景琝丢的越发起劲了。
“啊!”
是她听错了吗?怎么会听到别人的惨叫声?一定是刚刚的梦做过头了,竟然还能想起那几个大武士惨叫声,真的是:白日。。。不,是黑夜做梦呐!景琝看着还有许多东西没丢出去,便继续加把劲努力的丢着。
“啊!你已经砸我两次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