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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琝慢慢地回想着,她的生平录只写了那简短的十三个字,直写到他出生的那刻,写到她出生即母死,写到天有异象,就没了。难道那异相后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关天机的事情吗?
那她的阿娘景因梦的生平录又为何会如此?她明明是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死的,明明知道她的母亲景因梦是生她之时难产而死,可是那生平录上连景琝的出生都没写到,期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而且事关天机之事吗?
可是她阿娘难产去世那日的事情,众人都和她说过,她也算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了,虽说期间还有什么细枝末节,但也不至于连她母亲生产时都没写到吧!
难道说她的母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景因梦在生产之前遇到了什么事,而此事才是景因梦生平录后边故事不能再继续的原因!可是要怎么样才能知道这生平录上藏起来的东西呢?
景琝这才想起了那支书写生平录的星月千年令,也才听见那个烦人的声音:
“景琝!景琝!”
真的不是很想听见那个声音,真的是一次次的刷新她对神灵的认知!忍不住皱着眉应付道:
“嗯?”
“景琝,陪我说话!”
景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把年纪还用这种小孩子撒娇的声音,要不是想知道这生平录的秘密,她真的会拍门而出的!但是为了知道她想知道的,还是得好脾气的顺着这个老妖精!
“好啊!那你告诉我为何我的生平录只有简短的十三个字?”
那个声音又一次沉默了,整个典藏室也重归寂静,这个也是个很难的问题吗?景琝出生之后,她的母亲景因梦已死,为何这两件事都是机密,是那星月千年令口中的天机?
为何就连景琝自己都知道她的母亲难产当日,她的父亲景虑衡做的那个决定,她也知道她的父亲因此恨了自己十多年,她也知道自己的父亲那晚抱着她的母亲哭了好久,可是为何就是看不到这些记载!
为何景琝自己都知道自己出生那晚,那个渊澈想要杀她,要不是无忧姨护着她,恐怕现在的景琝也不能出现在这祠堂内和一支笔谈话了!可是这生平录上为何没有记载,难道在她遇刺前还有什么大事?
正想着怎么才能撬开那支笔的嘴,不对,撬开它的笔杆?笔尖?额。。。应该说什么?那个声音就开口了,倒是变得语重心长起来,那番说教的语气,和舒羽可真像啊!
“景琝!你是个不凡的孩子,不要再执着于那些秘密了,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为好!”
“老妖精!一个人连她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可怜了!”
“连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声音又一次安静下来,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景琝的这句话,这支书写西岭灵族人生平录的星月千年令,知道西岭灵族任何人的秘密,但是唯独连自己从何而来,是何人带他来,给他这样的责任,又是为何他一辈子不能离开这里,却又没有一丝反抗之心。
景琝似乎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一样被别人瞒着的人,也懂了为何每每提到这个问题,那支话痨般的星月千年令会像哑巴一样安安静静,景琝将手中那本生平录合起来,站起身,也不知道载荷谁说话,只是对着空气喊着:
“老妖精,把我阿娘的生平录收回去吧!”
“好!”
那本粉色扉页的生平录离开景琝的手后,一直向着不知深处的书架中而去,只留下一抹杏花的余香,和立在原地的景琝,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就在身边,但是一个声音的出现将她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那支星月千年令直接在景琝的脸上划来划去,直到看见景琝脸上的怒气,这才赶紧藏在书架后边偷偷看着,试探的伸出一段,露出自己头顶那颗白玉小珠,模样有些可爱,可惜是个大叔音!
景琝手掌一挥,化出一面镜子,仔细确认了自己脸上没有留下什么印记,才收起脸上想要折了那支星月千年令的怒气,靠着书架上,一副小混混模样,挑衅的问道:
“你要怎么样才能告诉我你不让我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