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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无法可解的恶诅蛊毒,祁云然到现在还能想起那段心碎的时间,自从从西岭回来之后,无忧就一直在吃药,前三年还能下地活动,后来病情越发严重,走上几步便会咳嗽,是不是的还会咳出一些血,要不是安庐大师和西岭长老送药过来,怕是真的撑不住那九年!
祁云然现在想起那晚他直接动手杀了渊澈,导致后来无忧无药可解,一直痛苦了近十二年,他就十分后悔,要不是他下了杀手,也许无忧就不会没有解药,他紧紧地捏着茶杯,语气沉重的说道:
“那恶诅蛊毒恶毒之处便是解毒之时,必须用养蛊之人的精血解蛊,若是那个养蛊的人死了,那中蛊之人便无药可解,不出半月便会死去。”
竟然还有这样的蛊毒,可真的是心狠手辣,难怪是ns之中的蛊毒!那方才他爹说还阿娘的人已经死了,那个渊澈死了,那阿娘的蛊便是解不了的,但是为何他爹说阿娘的蛊毒已经被景琝解了?
“可是渊澈死了。。。”
祁云然继续捏着茶杯,真的怕他控制不住力道,将那杯子捏碎,那晚他也是后悔极了,他难道也要和景虑衡一样失去心爱之人,做两个单亲爸爸!
“他对景琝下手之时便被我和虑衡兄一起杀了,当时并未在意,要不是虑衡兄告诉我们那时恶诅蛊毒,我也不会知道那人的阴谋,是我害了你阿娘。。。。”
此时一只柔软的手扶上他的肩膀,无忧夫人将手扶上祁云然的额头,替他轻轻地揉着,想要让他放松下来,往事都已经跟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看着祁云然那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放松下来,才温柔的说道:
“云然,你不要自责,错不在你的,再说了,我不后悔的,因梦将刚出生的景琝交给我,我自然是要用命保护她的!”
祁出野看着突然亲密的二人,这。。。这种感觉就像他是一个外人一般,不是在说那个蛊毒吗?这二人怎么不理会他了!
祁出野上前将无忧夫人拉开,丝毫没有没有理会他父亲投来的白眼,顺着自己的意思将他娘扶到凳子上坐下,自己搬出一个凳子坐在无忧旁边,拉着无忧夫人的手说道:
“阿娘,可是那是要命的蛊毒,你怎么能豁出自己性命。”
“我与你因梦姨本就是多年的好友,而且那时也是身为人母,自然会护着那襁褓中的景琝,而且正因为我救了景琝,她才能帮我解蛊,这样我们都会活下来,谁也不会伤心。”
果然他阿娘是这天下最好温柔、最善良的女人!一心只想着救别人的性命,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这天下再也没有像他阿娘那般心善的女人了!
“可是那渊澈已经死了,那景琝又是有什么本事为阿娘解蛊!”
他就是气不过,为何人人口中都是在称赞着景琝,就像与那景琝十分熟悉一般也是不服那景琝小小年纪便造诣匪浅,竟然得到他的阿娘赞叹不绝的夸赞。
无忧夫人苦笑了一下,是啊!渊澈死了,大家都束手无策,除了以药续命,别无他法,谁也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口出狂言说能够解蛊,当时她也只是想着带她去含城陪陪她,偶尔说说话,看见她顽皮嬉闹,还能想起她那个同样顽皮的儿子。
结果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不经意之举,带来了那样的机会,当时景琝说三年必会解蛊,当时无人相信,当然也包括她这个中蛊之人,她只是喜欢景琝,也感谢她,感谢她想给她带来希望,但是她也确实未曾真的去相信景琝能够解蛊。
直到在含城的两年后,她看见景琝那为他的病情着急的样子后,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辜负着景琝的真心,因为她发现景琝曾不眠不休,倾尽全力的帮她,在含城那么三年,以她那好玩的性格,都极少下山去玩,每日关在房内,养着一批又一批的蛊虫。
后来还是她问的景小九,她才知道景琝曾用血入药,才知道那个丫头是将那句话当真的了,也只有她一直坚信着自己能够在三年内解蛊,也只有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