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自己不可能有孩子了。
耶律达丹静静看着怀中熟睡的兰兮,嘴角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笑意。
但这份笑意没有持续多久,他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她与刘琨过于亲近了些……他平时忙于朝廷的事情,没有功夫陪她,都是刘琨守在她身边,这一年下来,外头已经传了不少风言风语,说她与刘琨有染。
耶律达丹自然是不相信那些谣言的,只是她太过于亲近别人了,这让他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兰兮皱眉,似是做了什么噩梦。
刘琨……
耶律达丹手掌无意识收紧,不小心弄疼了她,她难过地哼唧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换了个位子,继续窝在他怀中睡着,着,无忧无虑,单纯如同赤子。
刘琨虽然整天舞刀弄棒,但人家吹得一手好笛子,和他五大三粗的外表看起来十分不匹配。
兰兮喜欢唱小曲,他有时心里痒痒,就在一旁吹笛子伴奏,常常赢得满堂喝彩。
只是今日不能这样放肆了,太子今儿个就坐在戏台子下面,一脸阴森森地看着他呢。
兰兮自己一个人唱也没有意思,跳下了戏台子,拉着耶律达丹叫他也亮一嗓子。
耶律达丹推辞,说他不会唱。
也是,皇室的孩子怎么会学这些东西?
想着给耶律达丹露一手,她目光瞄向了一旁的刘琨,眼睛一亮。
刘琨暗道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兰兮抽剑,扔给了他,自己则是拿了一把刀,朗声道:“我最近手有些痒痒,你来跟我过几招?”
“姑娘……这不妥吧?”他猛地朝她使眼色,挤眉弄眼看着台下的耶律达丹。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耶律达丹。
他……是在吃醋吗?
但是又不像啊。
耶律达丹面上表情未变,仍旧是笑眯眯的,轻声道:“我想看看。”
她授意,朝刘琨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刘琨也只好赶鸭子上架,警惕地看着她,不出所料,她脚步微动,一个转身,手中的刀便呼啸砍来。
台下的小丫鬟们惊呼一声,齐声叫道:“刘侍卫小心!”
刘琨闪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刀,同时提剑向她刺去。
小丫鬟们又齐齐惊呼起来,大叫道:“姑娘小心——”
刀剑相击,铮鸣一声,她手中的刀及时挡住了刘琨的一刺,动作行云流水,抽刀,铆足了力气杀向刘琨。
刘琨当即拿剑去挡,爆鸣一声,他大叫着松开了拿剑的手,虎口处已血淋淋一片。
她竟生生砍断了他的剑……
兰兮咬牙,猛地将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细看她的虎口也破了个口子,一双手颤抖不断。
耶律达丹紧张地翻身上台,心疼地捧住了她的手,左右翻看着,担心问道:“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看向了刘琨,没心没肺笑道:“这几天你都不用上岗了。”
她指的是太子府不能带伤上岗的这件事。
刘琨真想一个白眼甩死她。
耶律达丹看着两人嬉笑怒骂,眸色越发幽暗,手掌无意识地收紧,抓疼了她的手。兰兮吃疼,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皱眉看着耶律达丹,他生气了……
为什么啊?
她可不像上官果儿,人家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呢,人家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把耶律达丹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
她只有一个榆木脑袋,绞尽脑汁也猜不透耶律达丹在想些什么。
耶律达丹他是极为聪明的一个人,却也猜不透她的木头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
她看不透他,他也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