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猛地睁开了眼,急着要情报,奈何小厮被吓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地说着“攻城了”。
“攻城了,将军!攻城了!将军——”
林熹怒,一巴掌就这么扇了下去,暴跳如雷,喝道:“给我说清楚,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小厮挨了一巴掌,这才找回了一点神志,看着林熹,愣愣道:“泽国攻城了。”
而此时,耶律显已经率领了七百人,直奔将军府而去。
得此情报,林熹一跃而起,急忙将战甲穿在身上,一边穿一边怒吼道:“看守城门的人呢?一个个都干什么去了?!如此紧急的军事,为何现在才告知于我?!”
饶是小厮一个男人,他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瘫在地上,低头抹着眼泪。
其实也不怪他们,早先有人在漠北军的饭食里掺了药,现在不只是守城的人,就连漠北军也倒了一大半……何况军印在林熹这里,没有军印在,漠北军不得擅自行动。这些种种人为创造的有利条件,让耶律显顺利的进了漠北。
漠北城里面有内鬼。
“林阳呢?那孩子还没有回来吗?”林熹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小子早上就出去了,晚膳也没回来吃,可是在外面遭遇了不测?
不会的,她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应该无恙。
她不会有事的……
林熹急忙穿好了银甲,拿了军印准备出府,却在府门处被赵广拦住了。
见这等阵势,林熹眼里顿时燃烧起熊熊大火,执起炎耀,剑锋直指赵广,爆喝道:“赵广,你找死!”
赵广坐在高头大马上,马下站着的是赵恒,十五岁的孩子板着脸,身着一袭青黑色的袍子,头发用一根红绳简单地束住了,手里的火把忽明忽暗,隐隐可见到这孩子猩红的眼睛。
赵恒面色晦暗不明,深吸一口气,用尽周身力气朝林熹喊道:“我们没有想要伤害将军的意思,将军只需要在府里待上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将军便可出府!”
少年还在变声期,声音尖锐且嘶哑,萦绕在将军府的上空,久经不散。
林熹握紧了炎耀。
府门被赵广的手下堵着,外面还围着一圈泽国士兵,每人手里都拿着兵器。
看来内鬼是赵家父子啊……
两个内鬼,一个是自己的参谋,一个是林阳的小厮。
他们父子俩可真是厉害啊……当真是狼心和狗肺,两人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
林熹红了眼睛,怒喝,“你们找死——”
而在这头,吴泷率领的那三百人见吴泷死了,泽国兵没了主心骨,赶去投奔自家太子,径直冲进了漠北城中,在街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几乎杀绝了漠北人,随后又冲进了红栏院中。
红栏院里的那些姑娘还在唱戏,莺歌燕舞,好不热闹,没想到下一秒红栏院大门被猛地踢开。
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厄运的降临,齐齐向门关望去,一时愣了——一群乌压压的士兵走了进来,面色狰狞,手中都拿着滴血的武器。
什么情况?
漠北都安定了这些年了,这些姑娘哪见过这等世面?有的甚至以为这些人是漠北军,扭着腰,一步三摇走去,笑盈盈地问道:“今日漠北军怎生了雅兴,来此处耍子来了?不怕将军怪罪么?”
泽国兵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伸手揽过面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