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了吗?”
李文熠推门走了进来,将挂在手臂上的西装放下,温和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的少女。
甄善合上报纸,“还好,舞厅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她最近因为受伤住院没有演出,出院后,也没想再回去,李文熠借此宣布她退出舞台。
只是他们都有点低估“蝴蝶”的受欢迎程度,许多顾客受不了她的离开,虽说不上闹事,但也围着李文熠要给交代。
“没事,你徒弟应付得很好,新的歌舞安排上去后,很多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实在闹的,还有保安呢,不用担心的。”
甄善点点头,“一件漂亮的观赏物品离开,有些人总是暂时无法习惯,但人心是浮躁的,只要有新鲜事物替代,很快就会忘记前一个。”
李文熠凝眉,显然不太喜欢她这个比喻,她以前都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甄善握住他的手,让他先坐下,笑着道:“我不是在自黑,也没自卑,漂亮也好,观赏物品也罢,都不是什么贬义词,有些人想被观赏还做不到呢。”
李文熠无奈,“哪有把自己比作物品的?”
甄善淡淡道:“人比不上物品的事例多着呢。”
比如钱,那可是连亲生儿女都能拿去换的东西,有多少人眼里,人是不如钱重要的?
“阿善,你……”
“跟你开个玩笑呢,看你忙了一整天,本想讲个笑话让你放松放松的。”
李文熠:“……”
好像更沉重了怎么办?
甄善抿唇一笑,“好了,说正事。”
李文熠看了看她,慢吞吞应了一声:“嗯。”
“若是离开,你打算把舞厅交给谁?”
“我五弟,”李文熠默了默,与她十指相扣,“我大哥很聪明,但他心胸过于狭隘,又多疑,若是舞厅落在她手上,我们一手带起来的人员恐怕不会好过,老五对经营管理之道虽差些,但胜在性子拎得清,人机灵,又得我父亲喜欢,舞厅在他手上,我们也能放心。”
流光舞厅有今天,甄善费了不少心血,李文熠怎么都不愿意让它毁于一旦。
甄善:“嗯,你安排就好。”
“对了,离开的事情,你跟伯父伯母他们说了吗?”
“我打算等离开日期先定下再说,”她顿了顿,“明天,我打算去见一下陆仲。”
李文熠道:“我送你过去。”
甄善微怔,轻笑道:“好。”
“说完正事就走,别跟他多说。”
三少不放心地嘱咐一句。
甄善好笑,“除了正事,我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文熠幽幽地看着她,青梅竹马?前未婚夫妻,还两次共同经历生死,能说的好像很多吧?
男人表面要大度,但不代表心里没醋。
甄善轻咳一声,“过去的就不提了吧!”
谁年轻时还没有个渣前任?对吧?对吧?
李文熠:“哦。”
甄善:“……”
这是什么负心女幽怨男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