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要胡说八道,我要是对你有情,那将是我的万劫不复!”沈相思收手,在他身边越过。
“你这小手段,也是你们研究出来的失败品吧。”
用调侃口吻说出的这句话,听在沈相思耳边的恐惧度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他为什么对他们这么了解……
即使她隐瞒着笙哥他们的真正身份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那个人,但是唐璜对他们的熟悉,未免也太多了吧?尤其是对这个脸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身份,竟被他透析了!
过招最忌讳的,就是分神,而她恰好此时便是分了神,轻易让唐璜抓准了机会,一把扣向她命脉。
嗤——
冷风佛过,除了唐璜的手劲,空气中还多了一股势如破竹的凌厉。
一柄薄如蝉丝的刀刺入墙壁。
唐璜翻身避开攻击,也让沈相思抓到了逃跑机会。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气息笼向她,沈相思也以为她能逃开,把唐璜一击了结。
“不是跟你警告过,我的女人不准动了吗?”
冷冰冰的声音从空气中散开。
那个宛如从天而降的身影,不是容枭是谁。
“呵呵,你枭爷的女人?”唐璜环胸,挑着人摸不透心思的笑,妖惑一甩发丝,绝美如花绽的脸上,除开嘴角那邪笑和眼里被点燃的兴奋,让人更是难读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就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别想动她!”容枭走到沈相思身边,大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沈相思已闪身避开他的怀抱。
容枭剑眉一拧,朝逃开的小女人不悦开口:“乖,过来!”
“哈哈……”唐璜忍不住哈哈大笑。
唐璜这一笑,便被沈相思瞪过去。
真是遗憾。
唐璜耸肩,笑声干干被中断。
不过唐璜看戏那般,改为痞子般单脚倚在墙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轻松的笑笑:“去,这样的画面,你们需要我避开吗?对某些儿童不能看的场面,我觉得我还是不该看。”
话未说完,唐璜快速一旋身,躲过容枭砸过来的利器。
唐璜呵呵一笑,嘴角邪气一挑,好整以暇懒懒靠墙,看向他们身上,“我觉得……你们这样,似乎有点奇怪啊,你们不是应该恩恩爱爱的吗?这样i仇人还要仇视的样子,好可怜!
“过来!”容枭抿嘴,一脸让人望而生畏的冷漠,对沈相思直接命令。
沈相思,偷打量着四周,脚下一动,身影飘往那房子方向。
“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不想死就给我滚开!”手中光影一寒,她一点也不留情用手中匕首刺出。
“噗嗤——”
刀尖刺入肌肤的声音,漫开一片晕红血气,就连本懒懒依偎在墙壁的唐璜
,身躯也不由一弹,瞳孔不可置信望向对面,视线里是一片漫开的血,鼻端嗅到的,是那腥甜的血味。
这样的画面,好清晰!
容枭觉得似乎还发生在昨日!
沈相思手中匕首刺入容枭胸膛。
血从刀柄流出来,粘稠了她手指,滴滴答答落入地板。
冷风一吹,伤口未风干,却是如此的疼得撕心……
时间仿佛停止流动,没有人惊呼,没有人尖叫,连冷风忽然都停稍了。
“你……真的不留半点情分,狠得好彻底。”容枭紧绷着的脸忽然一松,抿成一条线的唇自嘲上扬。
他的视线落在左边心口,那里还汩汩冒出血,插着她亲手刺入的刀。
他哈哈的大笑在空气弥漫,被呜咽的冷风一吹,听来便是那干喇喇的刺耳。
“你的情分跟我没半点关系,我留着有何用,梦结束了,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存在!”沈相思没有看他一眼,猛地放手。
她身影投向那门,连手上的血也没来得及擦干净。
她带了手套熟练按下密码,从缓缓开启的门奔入,冷然的倩影消失在烈日下跋扈狂奔的冷风。
容枭忽然仰天狂笑,震得他心口处没入一般的刀柄紧跟被震动。
每一下震动,都剐刺煽着他的心,裂得好疼……
他很久都没有尝试到什么叫痛,什么叫七情六欲,什么叫正常人的热泪盈眶,什么叫幸福,什么叫甜蜜,什么叫真实的快乐……
他觉得自己活了回来,可他还没有好好品尝一切,就宣布结束了。
她说梦醒了,他的沈相思没了,他想要的女人变了。
她说的残酷现实,便是他没有遇到她之前的那个世界?
她要把他逼回到那个世界,变成那个嗜血成疯的他吗!
“我说,需要我帮忙就开口吧——”唐璜挑着手轻佻一跳,调侃里,多出一份合乎情理的算计。
容枭只是轻哼,握着刀柄,咬牙,用力,手背青筋暴现,竟是活生生将没入骨肉的刀拔了出来。
他额头的冷汗大颗滚落,他却是抿唇,一声也没哼,转身往房子方向踏步而去。
容枭没有回头,按下密码,身影消失在唐璜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