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氏觉得头痛的要死,却没有马上离开,接过付嬷嬷递过来的药碗,眉头皱的死紧,还是闭着眼睛把药灌了进去。
她也问过大夫……什么时候能把这药停了?
得到了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付嬷嬷使了银子,才从一位实诚的大夫口中得到了真话……这药……怕是不能停了!
听见这话,心中沉了沉,她身子怕是不好了。
她若去了,以儿子这几年在政绩上的建树,怕是不会被夺丧,要丁忧三年。
现在人才辈出,谁知道三年后,计相的位置是谁在坐?
她还不能死,需要等到儿子坐稳了位置,被官家赏识,会被官家夺丧的时候再……
“宋三娘,你刚才为什么不跟着媒婆去李家要聘书,反而给那个媒婆台阶下,说什么聘书她忘记带了?”宋大娘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莫不是……你与李家串通好要羞辱我宋家女儿?”
“宋大娘,事情发生在昨夜子时左右,我与婆婆、阿爹一起见的李家人,他们今日下午过来行采纳之礼……”宋三娘放下茶杯,手撑着下巴,漠然的回望那边同款愤怒表情的父女,“从时间上算,你觉得,我什么时间有空去与李家串通?
再来,你提到羞辱……
难道,是我让宋二娘去我房间睡觉的?
难道,不是宋二娘脏了我闺房的地界儿?
难道,不是宋二娘才辱没了我宋家的门楣,与人无媒苟合,才导致李家如此怠慢我宋家?
说到串通……我也很好奇,那男人是怎么躲过我宋家这么多护院,进了内宅,还能做了这么些个事情……
不如,等李家调查的时候,我全力配合可好?
到时水落石出,究竟看看是谁里通外合,坏了我宋家女儿的名声?”
宋三娘每说一句,宋大娘的脸色便白一分……说到最后,她似乎已经无法呼吸,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
“够了!”宋城毅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碗震得转了两圈儿,摔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震在人心上,丝丝缕缕的疼。
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这辈子被心爱的女人戴绿帽,心尖尖儿上的两个女儿,一个与皇子私通,一个在婚前与人苟合……
大娘与炅王走到一起的事情,还是在官家提点下才知晓的。他揣测官家话里的意思,好像不用管小儿女之间的事儿,但他在各个皇子间必须保持中立,不得倾向任何一方。
“你也不能怪我多心,毕竟,你喜欢庶女多过你家那个能干的嫡女啊!”
他当时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也恨大娘让他如此没脸,瑞宁不同于前朝,民风没有那么开放……像宋家这种门第,‘闺誉’一词尤为重要!
“三娘,你将手里的中馈交于你阿娘吧!”
只有将中馈交到花氏手中,二娘才有可能有一个像样的及笄之礼,也才能有一份儿不错的嫁妆,这样李家也会高看二娘一眼……
“不可!”
“好啊!”
截然不同的答案出自一老一少的口中,宋王氏不认同的皱眉,她比儿子更加了解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