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看了看左边的宋三娘,又看了看明显被她吓到的二弟……果断的向后退了一步,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而且宋三娘那个眼神,哪里是要去剪人衣服,分明是冲着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去的……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李不乱见大哥很不讲义气的退到了一边,怒瞪了一眼,转头看着逐步靠近的宋三娘,她手中的剪刀在阳光下闪着尖锐的光芒,他眼一闭、牙一咬、双手一伸……
“嘶啦!”
布锦破裂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李不乱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破布条儿,加上他青白的脸色,成功勾勒了一副市井最烂俗的画面,而且还是那个楚楚可怜的角色……
李不言捂着眼睛,不忍看二弟这幅黑黢黢又极度违和的画面,心中也为宋三娘的彪悍点了个赞,连爹都没驯服的野马,被她逼成这样,也是牛人了。
“其实……也不用这么暴力,早点脱了,不就好了?”宋三娘面无表情的回转身体,将手中的剪刀放了回去,低垂着眼眸,闪过一丝幽光……看不出……身材不错呢!
“找人给他用烈酒擦身,尤其是胸口部位,擦热为好!”
李不乱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恨……等着……等你长大的那天……哼哼!
他抬头看她,却发现她发间露出的耳尖儿通红通红的,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半晌也没转过身来,在桌上摆弄她那套银针,似上面有什么故事需要细细品读一般。
看到这里,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丫头是害羞了!
“三娘,光擦上半身就行了吗?”他将手放到裤带上,脸上的表情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下半身要不要也擦擦,好有助于血液循环?”
李不言惊异的放下手,看着屋里一前一后两个人……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身份互换了?
当他看到宋三娘通红的耳尖,顿时明白自己二弟为啥这么说了。
呵呵!
男人的劣根性啊!
“本来是不用的……”宋三娘缓慢的转过身,手中拿了根巴掌长的银针,在空中细细捻动,“若是李二郎觉得有需要,作为医者的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李不乱看着放着寒光的银针,再看看比之更寒的眼眸,怂怂的蔫了。
“都听你的还不行?”他嘴里嘟囔了一句,转头对不讲义气的大哥吼:“帮我拿瓶烈酒!”
无辜遭殃的李不言无语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狗脾气?
对着小娘子不敢发火,到他这里窝里横……可真出息!
他瞪了李不乱一眼,对着宋三娘行礼,转身出去了。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李不乱盯着她,她看着桌子上的银针,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你……”他不想浪费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光,便先开了口,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很想她吗?
多半会吓到她,反而会将人推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