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我,在你看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信赖的朋友。”
“……”他依旧没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最后放手了,掐死我岂不是让给你更安全?”
“……”
“顾倾国知道吗?”
“不知道!请不要告诉他这些。”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恐惧。
“你的身体原来就这样吗?”
“不,我们有精密的系统,我们维持生命的运转依赖于自身的芯片,它很小,每个人所藏的位置不同,就和你们的心脏大脑一样,那是我们的生命中枢。当初我坠落在日本的海滩上,为了保命,不得不将自己的系统程序强行沉睡。顾倾国是你们地球上绝无仅有的聪明人。他拆解了我的部分骨骼,将人类的功能系统装入我的体内,我虽然不排斥,但是一部分会和自己的程序相克制。当强行充电的时候,我自己的系统就会受到压制,这几年我一直在试着逐渐苏醒。”
“所以,只有你快没电的时候才能开启自己的程序?”
“可以这么说。我的眼睛本来就是墨蓝色的,不得已,为了不引起麻烦,变成了棕色。”
我看着他,仿佛承受的这些只是别人的一场感冒。
“对不起!”作为顾倾国的姐姐。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入冬了,天变得冷起来,街上的人很少,我却很享受这种时光,因为你不会因为街上步履匆匆的人们而感觉时光过得飞快,也不会因为来来往往的人们对他的观望而感觉自己的不配。太阳落山,风变得冷起来,很久没见徐露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们站在路边拦的士,也许是周末的缘故,似乎打车也变得不容易了。我在路边缩着脖子跺着脚,突然感觉一只手握了我的左手,我知道那是他的手,而后将我的手包裹在他掌中,放进了他的口袋。我有些不敢看他,因为我觉得自己的脸一阵发烫。我怕他看见我的羞怯,也怕他看见我的喜悦。
我的手放在他口袋中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我很想摸摸他掌心的纹路。他也没动,就像中世纪的绅士握着姑娘的手放到唇边只是亲吻。他为什么这么做?模仿?还是真的对我有什么感觉。我只感觉我的手在他掌心中逐渐变得温暖。直到上车我才尴尬的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然后不自然地笑笑。
徐露的咖啡店人很多,一进去就见她跑前跑后的忙碌着。见我带他进来着实有些惊讶。我们坐了好一会他才忙过来。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我笑。我知道她笑我转了一圈回来还是选择了他。她端上来两杯咖啡,是红茶拿铁。
“两情相悦的人不适合再喝蓝山喽!”她自作主张。
我们笑笑,他却显得有些无辜,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家咖啡店多少个夜晚挣扎着纠结着不敢回家,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咖啡店喝醉后想要忘记他,那时候是多么的无能为力。如今我放弃挣扎了,不用别人理解,也不需要别人理解。
命运吧!因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