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是懊恼。
翟源气哼哼地伸过手去想取,林墨把纸递过去,递到一般,像是才刚刚想起来的样子:“欧?这纸是给公主的,翟大人手这么快,莫不是,翟大人其实才是公主?”
林墨一脸认真,翟源一脸呆滞。
容玥看不下去了,默默去取了手书,仔细看了一下,再递给翟源。
翟源见她递东西过来,先是身子一躲,然后才半信半疑地接过去。
李眠低声问后边的千言:“不是说他儿子被打的吗,怎么我觉得是他被打了?”
千言一脸纠结:“昂……我听说……公主当年阉了言亲王,在那事的头天晚上,还与翟大人一同在花楼寻欢……
不仅如此,言亲王可以说是花丛老手,算是……翟大人这方面的启蒙……
而且听说那日,原本言亲王带了翟大人一起参加兰公主婚宴,只是翟大人不胜酒力,先倒了,才成了言亲王一个人。”
李眠轻笑:“那他是一见着公主就觉得裤裆凉飕飕的喽!”
千言压低了声音喊:“别说了,这些可都是大秘密,说不得!”
可这么小的范围内哪能听不到,几个人俱是脸色精彩。
最后是翟源铁青着脸,甩袖子离开:“既是陛下意思,那便劳烦林大人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林大人秉公!”
林大人一脸都是笑呵呵,说话很随和:“翟大人提醒我做什么,此事是陛下吩咐,翟大人叫我秉公,不如自个去请陛下秉公。”
翟源脸色更青,陛下手书在人家手上,再说点儿什么可就不对味儿了,只好愤愤离去。
容玥微笑朝林墨点头,林墨擦擦手,十分期待的样子:“不知公主那副字画,可愿意卖给林某人?”
他挂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十分卖力。
……
“你不是说他为人正经?”
千言急道:“这我怎么知道,哎你这人怎么尽抓这种事来问?”
容玥随林墨走的时候,李眠跟上,却被拦下:“闲杂人等,不得跟从。”
李眠不理他,直接到容玥跟前:“你希望我跟着你吗?”
此时除了千言,禁军已经离开,临渊阁的人低下头,林墨则看着。
临渊阁,林墨,都是陛下的人。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对李眠的亲昵之态,陛下马上能把李眠的底细翻个一清二楚,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留了一个临安国人。更何况她没摸清楚与顾家联姻一事,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容玥摇头。
林墨或许瞧出了什么,道:“公主快走吧,陛下也要回宫了。”
容玥直接再没有什么表示,直接从李眠身旁走过去。
大风吹起车队仪仗,他的目光只在她身上流转,但她没有回头。
京都最高的楼台之上,两个人目视这一切。
容兰伸出她的手迎着阳光看,今日这指甲染的格外好:“你家主子让我送人到容玥身边,看来也没什么效果。”
另一人穿着白色长衫,戴着帷帽,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主子自有筹算。兰公主与其操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把戏做足,您现在可越来越不像一个疯癫之人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听说,您宫中已经许久未曾死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