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平认识的这个老伙计,便是今天在东望陶瓷厂见过的那个扫地老头,人长很清瘦,精神状态看着不错,就是有点傲气,跟大家不合群。
赵国平俩人相互打了招呼,赵电生从赵国平的口中得知,这个老头叫莫北山,与赵国平年轻时就认识。
“赵老哥啊,好久没见了,遇到什么喜事了吧,你可是难得请我吃饭啊。”莫北山笑问。
“老莫啊,看你说的,没个事,就不能不请你吃饭,聊天了。”赵国平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哎,想当年,我那是天天下馆子,风水轮流转啊,赵老哥,说句难听的话,我都好久没有打牙祭了。”莫北山叹道。
赵电生一听,敢情这个莫北山跟自己的爷爷关不错,能当面诉苦,说明交情匪浅,听这架势,好像以前也是个人物,能提起自己曾经的辉煌,这身分不简单。今天爷爷说有个重要的人物介绍给自己,莫非就是眼前这个衣服全是补丁,胡子拉碴的糟老头。
赵电生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目前自己最迫切的事就古玩鉴定,难道这老头就是一古玩专家!”
此时酒菜已经上齐,吃了几口之后,赵电生便举杯敬酒,
“莫爷爷,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又回到了你家,来我敬你。”
“老赵哥,你这孙子不简单啊,只是他这么小就喝这白的,有点伤身吧。”莫北山疑惑问。
他之前也观察过在赵国平面前的赵电生,就一普通的小孩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那里知道赵电生是故意藏拙,在暗中观察他呢。
“老莫,我这孙子天生不醉哦,就是把这瓶干了也没事,他之前偷喝我的酒,当时我跟你现在的心情一样,不过我见多了,也就习惯了,有时没人的时候,我们爷孙俩还要喝几杯呢。”赵国平解释道。
他对赵电生点了点头,他知道赵电生既然主动出击,说明赵电生已经猜出来了,今晚他介绍的这个莫北山正是一位古玩专家。
这个莫北山与赵国平从年轻时就认识,当时的莫北山可以说是风光一时,家里有着富商的底子,自己又是有名的材子,在西式学堂上过大学,字画,古玩无一不精,当年赵国平认识莫北山,就是因为莫北山想给自己家烧制一套家用瓷器,当时请的烧制师傅便是赵国平。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赵国平没想到前几年来东望陶瓷厂来挣外快的时候,遇见当年的雇主,造化弄人,莫北山这个当年的富家大少,已经沦落到了东望陶瓷厂当了一名清洁工,赵国平这个人也算厚道,并没有因为莫北山家道中落就看不起他,每次来东望陶瓷厂都会请莫北山吃个饭,只是那时没像今晚这样下馆子,就在路边摊应付一下,莫北山也是个性情中人,能分清楚赵国平的好意,他知道赵国平家条件也不是很好,今天突然改下馆子,所以他才会问一下情况。
“难怪电生能给我敬白酒,只是电生口中这风水轮落到我家何解啊?”莫北山问。
他一身也算大起大落,经过的事多,有些时候想糊涂一回,都很难。
“这个,你得问电生,这事他当家,他说了算!”赵国平指了指赵电生。
“莫爷爷,今天咱们算见个面,先不谈事,你就和爷爷聊聊天,让我也听听你们年轻时的大风大浪,吃好喝好,这心情舒畅了,说起事来才有劲不是?”赵电生笑道。
他又给莫北山把酒给满上,又叫上小二,加了几个硬菜,但不用上桌,等会走的时候打包。
“老赵哥,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你可是后继有人了啊,你家那小子赵局长,就已经让大家嫉妒了,现在有多了一个这样的孙子,来咱们走一个。”莫北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