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公府大老爷道,“栎阳侯不比替那混账东西掩饰,他要没装病心虚,他不会跑。”
栎阳侯糊涂了。
难道沛国公府三少爷装病,他儿子是真病
可一同跳井,待的时候也差不多,他儿子却病了
他儿子的身子骨比不上人家的结实啊。
这顿饭,栎阳侯世子吃的是格外的艰难,屁股坐的疼,菜稍微离远一点儿就夹不了,吃的糟心。
等去了靖安王府偏院,不叫檀越给他端茶递水,他这个气出不了。
只是计划的很好,真到了偏院,栎阳侯世子直接就病倒了。
本就受了寒在病中,又挨了三十大板,在鸿宴楼吃了顿饭回去,脑袋就晕沉沉的,前脚进檀越的住处,后脚就晕了过去。
檀越和沛国公府三少爷把他扶趴在小榻上,一摸他额头,烫的跟个火炉似的了。
“这是个傻子吧,病成这样还不回府要来我这儿,”檀越头疼。
他无父无母,只有姑母和表哥。
他是不愿回也怕回长恩侯府,那空荡荡的院子他瞧着害怕。
可栎阳侯世子爹娘建在,还有祖母护着,就挨几十板子就不回去了。
要换做是他,被打个半死,也绕着爹娘打转把他们活活气个半死。
沛国公府三少爷忙道,“得给他请太医才行。”
又病又伤,万一出点什么差池,他们担待不起。
檀越摇头,“不能请太医。”
沛国公府三少爷看着他,檀越道,“他都这样了还不愿回去,我一旦请太医,必定惊动姑母他们,他就得被送回去了。”
沛国公府三少爷则道,“可不退热,后悔不堪设想。”
“你先照顾他会儿,我去找表嫂,”檀越道。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没影了。
沛国公府三少爷有点糊涂了,是他听岔耳了吗
檀兄刚刚说的是去找表哥还是找表嫂
可不论找谁也没有用啊。
书房内。
齐墨远坐在小榻上看书。
姜绾坐在他书桌前,提笔沾墨写方子,方子上写的都是她需要的药材。
正写着呢,檀越跳窗进屋,来了一句,“表嫂救命。”
姜绾吓了一跳,齐墨远看着他,“怎么了”
檀越急道,“栎阳侯世子受寒又挨了板子,在我那里昏迷了,我来找表嫂给他治病。”
他也不知道表嫂的医术有多高超。
反正表哥说王爷是她治好的。
他不信表嫂也得信表哥不是。
表哥带表嫂去他住的偏院,没人会起疑心。
齐墨远看着姜绾,姜绾道,“等会儿,就差最后几味药了,等我写完就走。”
姜绾低头继续写,手下的速度快了几分。
檀越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姜绾把笔放下,吹干墨迹交给暗卫,然后道,“走吧。”